返回第七百零一章 滇王更迭(第2/3页)  汉武挥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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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见过时任大行令的窦浚,对汉廷乃至大汉皇帝的态度是有清楚认知的。

    出使返滇后,他极力劝说自家父王服膺大汉,莫要再打着两面讨好的如意算盘,滇国既想与大汉交好,又不愿得罪夜郎国乃至哀劳国,这是不成的。

    只可惜,老滇王颇为优柔寡断,在汉廷始终不肯接受滇国内附的情形下,不敢过于得罪夜郎和哀劳,更遑论出兵为大汉攻打夜郎。

    如此一来,滇国举国内附之事更是半点可能没有,一拖就拖了八年有余。

    汉廷不急,西南蛮荒地处偏远,朝廷暂且无力开发,夜郎国和滇国对大汉也没甚么威胁,倒不如以夷治夷,保证滇地商路畅通才是正事。

    庄淼却是心急如焚,昔年出使见识过大汉之强盛,返滇后又常往岭南各城游历,眼界之开阔绝非老滇王可比。

    他晓得,昔年大汉之所以肯对滇国开放边市,并与滇国缔结邦交,无非是要开拓和维持滇地商道,使得汉货能从岭南运往哀劳乃至身毒。

    然随着大汉接连在胥浦和仰光筑城,并开拓出贯穿中南半岛的陆地商道及海上商道,使得货物运送可绕过山高林深的滇地和哀劳,如此滇地商道乃至滇国的重要性便不可避免的降低了。

    庄淼晓得,滇国和楚族皆错失了向大汉呈上投名状的最佳时机,八年来,他每每念及此事,皆是愁得寝食难安。

    尤是在去年岁末,汉廷重新整编了七支骑营,且在涪陵和胥浦都各囤驻一支,涪陵边塞直面夜郎,胥浦边塞直面哀劳,重置骑营之举,着实耐人寻味。

    庄淼对此更是忧心忡忡,唯恐汉廷已有所不耐,要出兵清剿西南诸夷。

    滇国,或许非是首当其冲,然若夜郎和哀劳尽皆覆灭,滇国又岂能得以苟全?

    唇亡齿寒?

    何其荒谬!

    庄淼从未想过与夜郎和哀劳联手,抗衡大汉,盖因用“以卵击石”都不足以形容这种做法的愚蠢。

    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如何为汉廷效力,将来能为自身和楚族换得活下去的权利。

    是的,只求能好好活下去!

    很卑微,却很实际。

    汉人对外族的态度,早已举世皆知,秉持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理念,汉军所到之处,除却被掳掠的奴隶,便只余盈野尸身。

    滇地紧挨着岭南,征伐百乘的汉军去岁班师后,不少往来身毒与岭南的汉商都听闻了百乘王朝的惨状,甚至不少拥有船队的汉商还曾被战时征募,往百乘载运汉军的缴获,还曾亲眼见识过那血腥炼狱。

    数百万百乘人,屠戮殆尽啊!

    尸横遍野,埋都埋不住,烧都烧不完,恶臭经久不绝,若非汉军撤得早,指不定要染上疫病。

    庄淼与汉商多有往来交际,听闻百乘惨况,自是吓得脊背冒汗,头皮发麻。

    说句有违孝道且毫无人性的话,对自家父王的病逝,庄淼是喜闻乐见的。

    倒不是欣喜自身能得继滇王之位,在蛮荒湿热的滇地为王,倒不如大汉的太守甚或区区县令活得滋润。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话虽是这么说,可也要考虑到具体情形。

    首先,所谓的“楚族”,本就不是滇地土著,也向来不以滇人自居,甚至对滇人是颇为歧视的,尤是庄氏王族,常以庄周后裔为自己脸上贴金。

    其次,大汉和滇国的文明程度已是天差地别,滇国的王族和贵族不缺钱,能从大汉边市买到很多上好的汉货,是寻常大汉百姓都吃不起用不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生活水准就处处都比大汉庶民更优越。

    旁的不多说,光是医疗条件就完全没法比,大汉现今的官办医馆和长秋府支持的妇幼医馆已开遍个郡县,使得举国的医疗水准大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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