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却颇为不同,觉得自家女儿就多多努力用功,好好磋磨去野性,免得嫁为天家妇后,仍是胡乱闹腾。
若是别人家的闺女是父亲的小棉袄,赵婉无疑要算黑心棉的。
对于她的早早出嫁,赵立除却不舍,更多的是忧心。
或许,这就是父爱和母爱的差别了。
阳春三月,本就是万象更新,百花绽放的时节。
有道是花共人语,花不同,人亦不同。
有人愁眉不展,有人忙碌不已,自也有人满心欢喜,安享岁月静好。
刘泫,卫阳候的嫡子,刚娶了娇俏可人的小媳妇,简直乐得冒泡。
唯一美中不足的,撒瑞拉对婆母的兴趣,貌似胜过自家夫君,时常往卫阳候府走动,名为孝顺公婆,实则就是卖乖讨好。
卫阳候夫人吴氏是个爽朗脾性,瞧出她的小心思,便让她有事说事。
撒瑞拉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听得吴氏两眼直放光。
“若你等真能从安息寻来足够的匠人,此事多半能成。”
依着撒瑞拉的想法,汉货在安息虽是颇受追捧,但在服饰方面却鲜少涉足,多半只是卖布料,如联合制衣般以裁制成衣而非织造为主的商团,远不如田氏商团乃至江南汉商挣得多。
饰品就更是如此了,即便安息大贵族会购买些汉室首饰,但毕竟两国的服饰穿搭差异太大,安息贵妇买了也不常穿戴,多是用来赏玩和炫耀罢了。
简而言之,做买卖的,不懂因地制宜,终归是不好施展的。
撒瑞拉到长安已有数月,晓得汉廷明令禁止汉商不得随意在境外设立工坊,莫说各项精湛技艺,就是如联合制衣作坊那所谓的“流水线”作业章程,也不准传授外族的。
撒瑞拉可不敢提议自家婆母到安息设立作坊,却可反其道行之,将大批手艺精湛的安息匠人弄到大汉来,边做边教,大汉匠人必能学到手艺。
不止是联合制衣,就是诸位亲王妃和公主开的凤翔珠宝,依照其旗下的珠宝工坊的批量打造效率,势必也能以此牟利。
甚至是诸多的大汉商团,若能大批打造更为符合安息人偏好的器物,汉货在安息各地必然更受追捧。
撒瑞拉虽不懂甚么经济学,不懂甚么叫群聚生产效率,更不懂甚么叫倾销,却已见识过汉人工坊的恐怖生产效率,且为之深深震撼。
流水线化的批量生产,或许不如纯手工打造般精雕细琢,但胜在效率高,产量大,成本低,品质有相应保障,物廉价美的汉货运到安息,虽是会涨价,却也足以将安息落后的小手工业彻底打趴在地。
汉商现今所缺的,只是来自倾销地的“业务指导”,撒瑞拉出身巴勒弗家族,自然知道安息贵族们的偏好,却也须找来大批安息匠人,才能真正成事。
兴建工坊,招募工匠,乃至接受大批外族入境,绝非区区几个巴勒弗“少妇”能做到的,更是她们不敢擅自做的。
况且若是摊子铺得大,势必会触及诸多商团的既有利益,譬如清河百货,没有长辈出面协调,那定是不成的。
卫阳候夫人身为刘氏宗妇,岂会不晓得这点,再三向儿媳妇确认过,她与族姊娜索娅商议过了,也得了两位族兄的首肯,可以借助巴勒弗家族的势力,弄来安息最好的匠人。
至于打算怎么“弄来”,吴氏没多问,也不在意。
“只须以外族奴隶的身份,押送入境,且册入奴籍,就无甚大碍。”
吴氏对自家儿媳妇如是道。
撒瑞拉眨眼嬉笑:“阿母放心,我娘家甚么都缺,就是不缺技艺精湛的奴隶。”
“嗯,为娘就喜欢你这股机灵劲。”
吴氏不吝于夸奖儿媳妇,复又颌首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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