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李谨行二人一起,一前一后走进来。 薛仁贵脸上涌现喜色,进来就道:“大捷,此次大捷,朝廷少不了我们的功劳,阿弥,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跟在他身后的李谨行倒是衣甲齐整,昂首挺胸,一丝不苟的先向苏大为叉手行礼,接着道:“薛将军率骑兵追出六十余里,马力用尽才回来,一共追得吐蕃一万二千三百余人,再加上战场上杀伤的六千余人,还有谷中雪崩的那数万人……” 李谨行看了苏大为一眼,继续道:“这支十余万的吐蕃人大军,已经折损过六成,不足为惧了。” 李博看了一眼苏大为,向李谨行微笑道:“这算什么,总管曾在攻高句丽时,筑坝蓄水,以大同江水倒灌平壤,一战灭高句丽八万余人,那才叫一个风卷残云。” “末将佩服。” 李谨行由衷的道。 是人都知道水火无情,可敌人也不是傻子,都会防着这一手。 在对方严防死守下,能出奇致胜。 擅于借用天地之力,此乃名将之姿。 李谨行心下暗自将苏大为与裴行俭还有王方翼、薛仁贵等将做比较。 王方翼与薛仁贵都是勇猛过人,可为先锋或者一军之将。 但若统领全局,运筹帏幄,年青一辈,大概只有裴行俭与苏大为二人。 或许还可以加一个刘仁轨。 听说刘仁轨在百济和高句丽也做得不错。 但刘仁轨毕竟年事以高,都六十余岁了,当算不得青年将领。 而裴行俭与苏大为,又同为苏定方的学生,可谓一时瑜亮。 待苏定方这一代的将星全数凋零后,新一代大唐军神,只怕就是苏大为与裴行俭二人。 再仔细想来,裴行俭的用兵风格,颇为稳重,擅长大战场,大兵团。 由他统驭安西都护府镇兵近十万人,守护着河西之地,这么广袤的土地,守得滴水不漏。 这是本事。 而苏大为的风格,其实更类似于苏定方。 他所率的兵,常在一万上下,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擅长在战场中征召仆从,从而转化敌我力量。 又有鬼神莫测的机谋。 直到现在,李谨行将自己带入到苏大为的角度,仍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办到这一切的。 薛仁贵,也是同样的疑惑。 他大步上前,一屁股在苏大为侧边坐下来,手里捧着头盔,一边抹着汗一边追问:“快讲讲此次用兵,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你问我?” 苏大为刚拿起毛笔想要写军报,闻言停下来,看了一眼薛仁贵。 见他真是一脸渴求之色,不由笑道:“全程你不是都亲身参与了吗?还有哪里不清楚?” “许多都不清楚!” 薛仁贵没了平日的威严稳重,急问道:“现在回想起来,越来越觉得,你率军入谷,简单入得巧妙,将那些吐蕃人诱入谷中,再用雪崩将他们掩埋,是不是早就算计好的?” “仁贵,雪崩乃是天灾,谁能预料到,你这越说越没谱了。” “呸,少糊弄我,我看到安文生他带的人,是最后从谷里出来的吧?他带着那帮道士做什么去了?难不成在谷里起坛做法?” “哎,你说对了,还真有这么个意思。” “你说不说!” 薛仁贵急了,一伸手抓住苏大为的胳膊:“再不说休怪哥哥我翻脸了!” 这番举动,直把站在帐中的李谨行看得目瞪口呆。 心说薛礼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在总管面前有些上下不分,没大没小。 这往小里说是失礼,往大里说,总管可以治罪的。 他是不懂巷仁贵和苏大为的交情。 苏大为胳膊一抖,从薛仁贵铁手里滑脱出来,看着他笑道:“真想知道?” “想!” “好,安远坊的胡辣汤饼,还有闻喜楼的一顿酒宴,再加上西市莱口胡同的鲜鲤烩,还有……” “成交!” 薛仁贵伸手过去,捂住苏大为的嘴,哀求道:“求求你别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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