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校园里,前方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摸出了校门。
谢襄转过头来,望着顾燕帧,顾燕帧朝她摇摇头,很小声的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路尾随,直到到了长街上的灯火明亮处,谢襄才看清那人的身影,居然是黄松。
好哇,这家伙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半夜溜出学校,被发现了可是要受处分的。而且他这些天表现的怪怪,想必大家都发现了异常,就他自己还以为保密工作做的天衣无缝。
黄松脚步很快,在一条暗街后转了个弯,闪身进了一间屋子,谢襄抬头一看,屋门前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斗兽堂”。
顾燕帧拉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均是满脸的不敢置信,黄松来打黑拳?
为了弄清楚真相,他们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进了屋子。
大厅内是文静雅致的会宾场所,沙发长椅,茶点果盘一应俱全,向走廊深处走去,人群的呐喊声就变得越发强烈了起来,几人循着声音,走进了地下室。
棚顶缀着的灯光将地下室照的十分明亮,一座巨大的擂台摆在中央,四周围满了观看的人群,兴奋的欢呼呐喊声不绝于耳。
几人靠近擂台,谢襄看清了擂台上两名拳击手的样貌,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还好不是黄松,烈火军校明令禁止打黑拳,倘若被发现,就连开除都是轻的。
一名服务生举着托盘走到几人面前问道:“客人,下注了吗?”
顾燕帧平常那副公子哥的做派,这会却是大有用处,他支着手肘,一脸的不耐烦,“这局快结束了,没什么意思,今晚还有吗?”
“有。”服务员见恭恭敬敬地说:“蟋蟀黄对铁塔,下一局就是。”
“好,那我就买蟋蟀黄赢。”
顾燕帧将钱扔进托盘,服务员立刻递上了几张票子。
谢襄听着那名字就觉得怪怪的,伸手扯扯顾燕帧的衣角,轻声问道,“蟋蟀黄,是小松吗?”
“看看就知道了。”顾燕帧叹了一口气。
几人面色都不大好,倘若真的是黄松,那可就麻烦了。
场内响起欢呼声,胜负已经决出,两名拳手下了台,又有新的两名拳手上了台。
裁判举着两人的手高声喊着,“这一场,蟋蟀黄,对,铁塔!”
锣声响起,观众的欢呼声亦随之响起,谢襄的心却沉了下去,竟然真的是黄松!她想跳上去阻拦,却被朱彦霖扣住了肩,“等他打完这场。”
顾燕帧伸手把朱彦霖的手掌拨下去,朱彦霖赶紧缩手,做出个无奈的表情。
谢襄没注意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将注意力放到了拳场上。
黄松不愧是从军校里苦练出来的,他这些年认真刻苦,在各种课上都名列前茅,虽然对手也不简单,但这可是黄松啊,一记重拳挥在对方拳手的肚子上,胜负即刻分出。
这一场打的漂亮,裁判举起黄松的手,满场欢呼起来。看着黄松竟然还在那笑呵呵的,顾燕帧恨铁不成钢的撕碎了手中的票子,向地上一掷,带着谢襄和朱彦霖离开了拳场。
他们在休息室里把黄松给堵了,威胁着他将事情给说了个清楚。
情况比大家想的要严峻,原本以为是黄松需要生活费才会去打黑拳,没想到竟是黄鹤出事进了监狱。牢内环境阴暗潮湿,黄鹤生了重病,黄松为了求牢房的守卫,病急乱投医,不知怎么遇到了拳场的穆老板又管他借了钱,同时签了条约,要为拳场打满两年。
两年的时间,且不说会不会被军校发现,单单就是这身体,都不一定能挨得过两年。
大家都没什么好办法,几人商量了一会儿,由顾燕帧带着黄松去见了穆老板,打算用钱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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