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若还有若来生(第2/3页)  表哥待我多冷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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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罗涟连忙抚了抚若若的额,蹙眉道:“昏睡了一天一夜,如今可好些了娘去唤大夫来”

    “娘。”

    若若却轻轻拉住了她,问道:“谢淮表哥呢”

    安罗涟哑声,良久,才叹道:“谢淮他已经在去雍州的路上了好孩子,我们不提谢淮了好不好想你也知晓,你爹他绝不会放你去雍州的。”

    若若重重咳了几声,容色也愈发苍白。

    “若若”

    安罗涟担忧唤她,她却挣扎着下了榻,一步一步望房舍外走去,语气微弱却坚定道:“我不能丢下谢淮一个人,我要去雍州。”

    行了几步,便瞧见阮连臣神色难辨地立在阁外,朝她沉声道:“你不能去雍州。”

    若若恍了恍,抬眸道:“爹”

    阮连臣阖了眸,不去看她,狠下心道:“雍州与镇北不同,雍州边临蛮荒,又无大军镇守,自古乃纷乱之地。便是谢淮死在雍州,我也绝不会容你去雍州寻他。”

    “”

    若若容色一白,惨笑几分,却忽然俯身跪下,道:“我知爹爹心意,也求爹爹懂我。谢淮若死,我绝不会去雍州,因为谢淮死了,我也会死。”

    “你”

    阮连臣眉间蓦沉,一时凝噎,良久,却狠心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就是你跪到夜里,我也不会放你走。”

    待他走后,安罗涟也被带走了。只留下阮青君一人,孤零零地立在若若身侧,慌张道:“姐姐,你起来,地上凉。”

    若若朝他一笑:“姐姐不冷,你先回去好不好”

    说罢,却朝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哀愁不已,但若若有令,只能犹豫地抱起阮青君,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待众人走后,廊下便只余下若若一人。

    晋安的雨,愈发地大了。

    在廊下跪得旧了,原本病弱的身躯便如同雨中浮萍,风中萋草般,愈发摇摇欲坠。最初隐约的,还能听得偶尔经过的侍女们,在低声议论阮连绪与二夫人,后来,耳畔旁便好似什么也听不见了。

    雾雨擦着长檐,斜入而落,沾湿了衣襟。

    若若抹了抹脸,却恍惚着想,谢淮如今在做什么呢

    一柄青竹伞面斜入身前,替她遮去飘散的雨。

    “”

    若若垂眸,望着伞柄那只清瘦的手,头也不抬地:“拿走。”

    青竹伞微微晃动,须臾后,传来执伞之人温雅而低沉的声音:“何时起,你恨我如此”

    正是一身玄服,同立廊下的阮青令。

    若若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这句话该我问你,何时起,你恨我如此哥哥啊。”

    要恩将仇报,要将谢淮送到偏远的雍州,要她这一生一世,都在失去谢淮的苦恨中度过。阮青令这一招,实在令她伤得过重。

    “”

    阮青令沉默良久,却俯身半蹲在若若身前,与她平视,忽笑道:“我若是恨你,为何要送走谢淮呢什么时候你也能好好想一想,我真正求的是什么”

    他轻轻抬袖,拭去若若眉间的雾气,神情认真得不像话。

    若若也恍惚得不像话:“”

    阮青令在说什么他送走谢淮,所求为何

    “所求为你。”

    阮青令凝望着她,恍然一笑道:“可你为什么看不见我呢不论我做得多好,你都与母亲一样,从来不喜欢我。”

    他弃掉青竹伞,凝声道:“从小到大,我为谢淮求过情,帮你躲避五皇子,为你们,求圣上成全,可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爱过我。”

    天空中烟雨朦胧,阮青令的一番话,深深切切,宛若刀刻般在心里留下痕迹。

    若若眸中尽是恍惚之色,雾雨沿着双颊缓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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