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年轻貌美,一双眼睛带着泪光,雾气蒙蒙,很是惹人怜爱。
想必就是他叔叔续弦了。
殷天赐就是她弟弟。
高廉见高铭出来,介绍道“这是你婶子,你没见过,来认识一下。”
高铭哼道“婶子虽然不认识,但是婶子弟弟,我却先认识了,真不是个东西”
殷天赐连柴皇城那种老人家都欺负,要是没他姐姐吹枕头风护着,谁信啊。
高廉夫人没想到高衙内一点面子不给,当即掩面,朝丈夫啜泣道“衙内说得对,都是奴家错。”
好一招以退为进,只要丈夫怜惜她,她就永远是胜利者。
高廉被折腾无所谓,但是心头肉媳妇被别人怼,他就有点受不了,气鼓鼓看向高铭,“这些事情和你婶子不相干”
花荣见气氛不对,担心看向高铭,好歹高廉是他长辈,怕他叔叔暴起打他,便道“衙内,来这边先坐吧。”让高铭坐到自己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他能护着高铭不挨皮肉之苦。
高铭根本没怕,坐到花荣身边,哼道“嘁,难道我刚才点明之前,你都没发现你错了吗你弟弟整日在你身边,你不知道他什么样人那个柴皇城,我看是个相当不错老人家,不知我是谁,对我都极好,结果殷天赐那厮倒好,去了作威作福,要不是已经看在叔叔面子上,我已经打爆他狗头”
高廉夫人卖惨毫无作用,反而被揪住又是一顿教训,她脸上挂不住,起身道“既然是婶子错,那婶子甘愿受罚,衙内动手吧。”
这就有点无赖了,论辈分,她可是长辈,高铭若是动她,无论如何都只能是高铭错。
高铭一哼,对高廉道“叔叔,你怎么娶了这么个蠢钝女人若是聪明人,就不该护着殷天赐,她分明觉得没错,从刚才进来就处处针对我,想必是觉得我打了殷天赐,她心疼又不忿吧。”
花荣心中暗笑,衙内还是衙内,牙尖嘴利。
高廉被小辈教训,终于恼了,“你太胡闹不知礼数了”
高铭也不甘示弱,拍桌而起,“礼数能挡灾吗既然都姓高,就该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纵容殷天赐,让他招惹柴皇城,先不论欺负老人家事,你们想过没有,他好歹姓柴,柴家嫡系小旋风柴进手上有丹书铁契,若是真惹急了,进京告御状,是不是给高家招麻烦虽然不怕他,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爹还得替你们擦屁股我为了你一个小舅子,让我爹在官家面前解释,你们于心何忍我爹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要这般对他”
一席话,说得高廉和他夫人哑口无言。
高铭继续道“既然这样,那么趁早做切割,以后你们生死不关我爹事,各走各路,你们出事了,我爹秉公执法,大义灭亲,你们看如何”
高廉就是依仗高俅势,才有今天,一听要做切割,吓得慌了,给高铭倒酒,“贤侄,你先坐下,有话好说,刚才是叔叔糊涂,一时想不通,如今被你一点,已经明白了。”又对妻子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衙内夹菜难道真等着你那弟弟断送咱们吗”
高廉夫人欲哭无泪,是谁告诉她,高衙内是个贪恋美色纨绔草包来着
正因为得到错误消息,她才会误判刚才对高衙内发起挑战,替弟弟讨回一丝公道,万万没想到,自己完全不是对手,还得沦落到给晚辈倒酒夹菜。
高铭接过叔叔递过来酒,吃了一口婶子夹过来菜,鼻音重重哼了一声。
而高廉夫妇不敢有任何怨言,满脸堆笑看着他,“慢些。”
坐了一会,高廉夫人借口身体不舒服先行告退,又坐了片刻,高廉也借口还有公务离开了,桌上就剩高铭和花荣。
花荣笑道“我看他们不是身体不舒服或者公务,而是不敢直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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