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武总垂头丧气的离开，钱秘书心里就解气。

    他之所以如此看不惯武总，是因武总能够把奇兵娱乐公司出售给中保，拿到比较高的价格，顾北阚是个很大的资产，现在公司一卖，人又要走，摆明了不就是坑人啊。

    好吧，严格的这也是商场惯用伎俩，反正钱秘书就是很讨厌武总。

    武总在走出中保公司，助理开车等着，瞧见自家老总出来，立刻开车门迎进。

    “放弃顾北，中保公司的总裁是个铁憨憨，说不通。”武总对助理说。

    “那个，但我们和顾先生达成了口头协议，而且……”助理提出了异议。

    “口头协议有法律效益吗？”武总问。

    “额。”助理不是法律系的，但也知道，口头协议是具有法律效益，但没有录音以及第三方证明，那是无效的。

    “四年时间，人气早就消磨干净了，顾北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武总道：“养着浪费公司的资源和金钱。”

    助理跟着武总已经好几年了，是知道他是的个六亲不认之人。

    比如从一开始，武总是靠着岳父起来的，然后为了自身利益，武总实名举报了自己岳父。

    还有武总的亲哥，一齐开的娱乐公司，名为“大将影视公司”，看名字就清楚，奇兵以前是大将的辅公司，现在只剩下奇兵，其余应当不必多说。

    这些都是助理知道的，其实还有助理不知道的事，比如最开始武总外出打拼，还是个修理工，就将他岳父那一栋楼的门眼用胶水全部堵死，以此赚钱。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句话经常用来形容恶人，但真正能贯彻这句话的人极少。

    本来助理只觉得武总是不讲亲情，现在看他对顾北阚的态度，才让他明白，武总心头也无朋友二字。

    助理是看见了，之前武总对顾北是多好，出差都会带礼物。

    小助理回神，不再像其他，作为助理是干涉不了，武总和顾北阚之间的事，从公司的角度考虑。

    “当时有很多人在场，如果顾先生找第三方做人证我们很难办的。”

    “你不了解顾北。”武总认真的对着助理道：“即使我将这件事做得再过分，顾北都不可能会告我。”

    “……”这件事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助理当然是不敢说出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上饶的拍摄很成功，苏耶的效率还是那么高，三天的工作量一天就结束了。

    “苏老师，和你合作真是愉快，从拍摄广告就能感到演员功底。”广告导演唐河道。

    “唐导的拍摄风格才是别具一格。”苏耶道。

    先前说过，唐河是拍广告片出生，但早就跳出了广告片的桎梏，成为国内小有名气的导演，今年四十三岁，一身西装白衬衣，在导演中颜值算是高的了。

    “大量曝光，以及意想不到的长镜头固定，唐导的拍摄风格，给我最大的感受是不合时宜的公正。”苏耶道。

    “不合时宜的公正？”唐河被如此评价说的一愣。

    “是我自己的一点观影感受，在《车轮》中，男主和女主最后分手，镜头没有跟着男主，也没跟着女主，一如既往定格在客厅，双方的反应，只有细碎的声音，还有偶尔经过镜头来表现，这种拍摄方法很抽离。”苏耶道。

    唐河静下心听着苏耶说话。

    “其来说，导演您应该有更多方法处理，但唐导却选择了看上去最不妥的，就像上帝站在原地，无论有什么样的人间悲剧，都与神无关。”苏耶总结。

    “上帝站在原地……嗯，不合时宜的公正……还真的大多数的不合时宜。”唐河越想越觉得总结非常恰当，特别是这两句话，新奇而准确。

    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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