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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天禄帝为什么说何萍让他失望。</p>

    但是就算知道，这个问也要问出来，不仅是出于捧哏的角度，更是因为他需要天禄帝说出那个失望的原因。</p>

    “因为她想退出。”天禄帝看着方别说道。</p>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主意，一个合格的工具是不应该有退让的想法的。”</p>

    “就好像那一天在江南，明明拥有杀死秦的实力的她，却输给了那个男人。”</p>

    “她的剑本应该是一往无前的锋利，但是却因为你，这把剑慢慢变钝了。”</p>

    天禄帝不缓不慢地说道。</p>

    “那是因为她的死陛下本身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方别望着天禄帝平静说道。</p>

    “我还是会放在心上的，因为损失掉一件好用的工具还是会很心疼的，尤其是暂时找不到工具的替代品的话。”天禄帝不紧不慢地说道。“当然，如果这件工具在合适的时候起到了合适的作用，那么即使真的损失了，也会感觉各得其所。”</p>

    天禄帝望着方别：“我现在可以确定，你毁了我的这件工具。”</p>

    “一件足够忠诚又足够好用的工具。”</p>

    方别笑了笑：“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看到了萍姐身后的黑暗。”</p>

    “她从来没有想过反抗，顶多是偶尔会有一些逃避的想法。”</p>

    “你知道吗？”方别看着天禄帝：“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最担心的就是最终会走向彼此的对立面，到了那个时候，面对我的萍姐，她的剑能否有曾经的那样锋利，而我则该如何面对这几乎是我唯一家人的姐姐。”</p>

    “这一切我们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p>

    天禄帝看着方别，没有开口说话。</p>

    或者他在等待方别接下来的话语。</p>

    所以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竟然有了短暂的沉默。</p>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方别的叹息。</p>

    “所以其实很久以来，我就知道，我所要面对的敌人，强大到不可思议。”</p>

    “但是我偏偏又要必须面对这个敌人，因为如果不尝试对抗的话，我的萍姐只会是对方的提线木偶。”</p>

    “但是你确实做出了尝试。”天禄帝看着方别说道。</p>

    方别微妙地点了点头。</p>

    他做出了尝试。</p>

    在周海天死后，何萍以鼎盛之年急流勇退，选择了辞去了玉蜂的职位，到了洛城当了一个退居二线的引蜂人。</p>

    这原本大概是一个蜂巢刺客所能够获得的最好的结局了吧。</p>

    但是这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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