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杰之所以跪得这么狠,是出于一种对沈浪由衷的认可。
在他心目中,沈浪的高人形象,已经立起来了。
郑云杰对武道,尤为痴迷,只是接触到的奇人异士有限,云门高手在他心中,举足轻重。
宋瓷和宋砚不了解云门和云万山,但郑云杰却心知肚明。
若能有幸习得云门的内家拳法,那真是荣幸之至,很显然,柳铁已经无法满足他对武道的追求了。
而沈浪是云万山的亲传弟子,柳铁与之相比,差距很明显。
郑云杰的眼光,的确不错,沈浪何止是云万山亲传弟子,更是云万山的爱徒。
云万山最心疼的便是沈浪这个宝贝徒弟,将来掌门之位,也必然传给沈浪。
“起来吧。”沈浪还是淡淡的挥挥手。
他并没有觉得,江南侯府继承人给他下跪,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反倒是内心非常平静。
我狠人公子,难道不值你江南侯府郑公子一跪?!
就算沈浪不亮出狠人公子的身份,他随便拉出来一个师父,也值得郑云杰这一跪!
“求小师公传我云门绝学。”
郑云杰在站起身后,又鞠躬抱拳,想让沈浪教他更强的武学。
“按理说你是陈风师兄的徒孙,就应该去求我三师兄,我不能插手。”沈浪直接拒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这是门规,不可打破,哪有抢弟子的道理,再说沈浪轻易不会收徒,更别说徒孙了,多费事啊,还想多清净清净呢。
被沈浪果断拒绝,郑云杰并没有灰心丧气,他相信好事多磨。
反倒是宋砚,觉得沈浪太不识抬举。江南郑大公子都给你下过跪行过礼了,现在求你指导两招,你就这副态度?云门到底是个什么门派?哪来的这么大架子?!
却在这时,柳铁问道。
“小师叔,我师父常年云游四海,就连我也已是五年未见,想求师父指点,实在没机会,你看该怎样帮帮云杰呢?”“云门门规,你应清楚,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不得干涉师兄弟传道受业,更何况郑云杰对你并未行拜师礼,严格来说只能算记名弟子,而非入门弟子,我若要帮,也只是教
他几套外家拳法,至于云门绝学,想都别想。”
师门门规,不可打破。
“沈浪,差不多就行了,云杰给你下过跪了,让你赚足了面子,你还想怎样?蹬鼻子上脸?”宋砚看不下去了,他很讨厌小人得逞。
沈浪都懒得将一缕目光落在宋砚脸上。
宋砚不懂,习武之人没有合同,没有契约,也能把门规看得很重,根本不用靠合同来约束。
“阿砚,不得对我小师公无礼!”
郑云杰是第一次对宋砚黑脸,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了,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而宋砚的脸色,当即也变得沉了下来。
云门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竟能让交情如此之好的老同学给我脸色看?!
宋砚着实想不通。
就在此时,又听郑云杰对沈浪说道:“小师公,我愿正式拜入云门门下,成为入门弟子,请小师公成全。”
“这需要征求我师父同意,方可入门。”沈浪说:“我师父云游在外,难觅踪迹,你愿意等?”
“愿意,能入云门门下,是我荣幸之至!”郑云杰正色道。
宋砚极度无语,他心说这个老同学是走火入魔了吧,武功再好那也还是一介武夫,不上战场,不建功立业,能有多大作为?江南永定侯的独孙何至于如此低声下气啊!
“好,就先这样吧,我还有事。”沈浪说道:“还有人在明月楼等我,你们继续叙旧,我走了。”
沈浪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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