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带来几分清醒。
芸娘仍旧坐会端木青对面,神‘色’已非方才的戒备。
端木青陡然间明白过来,她为何要将这些窗户全部打开。
这窗外的一片竹海,原本以为是极为清雅的一项布置,竟是这样的一个用处。
离江穿长京而过,醉君怀便建在离江边,这儿又地处高处,江风势必不弱,吹动窗外千杆翠竹。
除了涛涛竹海之外,还有便是这竹涛声。
只有两人如此这样的距离说话,彼此才能够听得清,外人就算是潜伏在屋顶上,也半分听不到谈话的内容。
这个‘女’子,果然‘胸’有丘壑。
“姑娘到底是谁?”
这一次,芸娘不在带着笑容,眼神认真,却并不严肃。
端木青将茶杯放下,两只手一起捧着,想了想道:“与朝堂无关之人。”
谁知芸娘却摇了摇头:“姑娘即知芸娘真心实意,又何必欺瞒?若非与朝廷相关,又何须我这醉君怀的薄力?”
端木青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是我语快了,或许有所牵连,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醉君怀陷入皇位之争。”
“姑娘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是谁?”芸娘也不含糊。
其实这也并非是一句话的事情,虽然一时半会儿,她查不出端木青的身份。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要查总是能够查得出来的。
她要的,其实就是一个态度而已。
“姬如燕!”
“啊!”芸娘微微讶异之后,便又恢复平静。
姬如燕之前或许声名不显,但是这段时间可是在长京出尽了风头。
芸娘这等地方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据说昊王对郡主很是痴情。”
若说别的本事,或许芸娘还有限,但是看人的本事,尤其是看‘女’人的本事,她却自认还是有几分的。
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美目便紧紧地盯着端木青的眼睛。
“芸娘信吗?”端木青挑了挑眉,反问道。
她的眼睛成澄澈无比,短短的四字反问,却流‘露’出让人信服的气势。
这么多年脂粉堆里打滚,看多了男男‘女’‘女’,芸娘最明白不过的一个道理是,‘女’人输来输去,不是输给了男人,而是输给了自己,自己心里的一个情字。
不管外头如何风言风语,她只要知道面前这位在长京掀起过不少流言风‘波’的‘女’子,心里有没有那个情。
然而,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平静的眼眸,平静的神‘色’。
仿若一口无‘波’的古井。
她不知道的是,端木青经历过前世的伤痛之后,就算是再经历韩凌肆给予的伤害,也能够从从容容的掩饰。
这一点,她是从端木紫那里学来的,却将它发挥到了极致。
这个世界上,可怕的人,其实,是会撒谎的‘女’人。
更加可怕的是,会撒谎撒到自己都相信的‘女’人。
那一天,从昊王府走出来的那一刹那,端木青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便是,从此以后,我只是端木青。
对于,韩凌肆的感情,她并非肯定自己能够忘却,但是她能够肯定的是,她可以埋藏得很好。
“这男男‘女’‘女’的事情,最是难懂,芸娘我也不懂。”
端木青看着她十分‘精’致的脸,笑着道:“是是非非何必深究,不若青与芸娘打一个赌如何?”
说实话,这场谈判进行到了这里,芸娘的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
关于青郡主的流言她没有少听。
但是她和一般‘女’子不同,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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