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老朽的笔迹。” “那为何契约上的金额与齐路仁所说的不同?他一口咬定说是五十两,而契约上明明是五千两?” 明明,这两个字眼一出口,乔有德顿时心神领会。 这是肯定的语气。 于是,干咳了一声道:“回禀大人,老朽年岁大了,有时候记性难免会出差错。 不过老朽还是隐隐记得,当时好像……好像是一不小心将五百写成了五千……” 这老家伙也是个鬼精,用了隐隐,好像这样含糊的字眼。 万一以后官司还有什么变化,他也好有个托辞。 但此番话一出口,齐员外可就慌了,不顾一切大吼起来:“乔老爷,你怎么能空口说瞎话?明明你写的五十两,你怎么又说什么五百五千?” “砰!”马大明一拍惊堂木,威严地喝道:“齐路仁,休得咆哮公堂!” “可是大人,小民真的冤枉啊,那房子怎么可能值五千两?小民再傻也不至于那么傻花五千两买那房屋,再说……” 没等齐员外说完,陌子鸣却微笑着打断道:“齐员外,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么小生请问,那房子怎么可能才值五十两? 冯大夫妻俩再傻,也不至于五十两卖房吧?” “那是因为……”齐员外差点脱口说出真相,好在及时回神又咽了回去。 陌子鸣追问道:“因为什么?” “没……没什么……” 陌子鸣不由笑道:“那是因为你们做了两份契约,给冯大看的是一份,让他按手印的又是另一份,不知小生猜的对不对?” “不是……大人,不是这样的……” 齐员外赶紧否认。 “既然不是,那么这份契约就是真的,还请大人断个公道,让齐员外当堂履行契约,支付冯大五千两银子。” “这……”马大明犹豫片刻,终于一拍惊堂木:“齐路仁,如今证据确凿,本官宣判……” “大人,冤枉啊,大人……” 齐员外心理彻底崩溃了,竟泪流满面跪到地上不停地磕头。 真要判他拿出五千两,那等于是要了他半条命,到时别说扩展生意,还得卖掉不少产业才能凑足这么多银子。 要他拿出五千两是万万不可能的,如今之计也只能鱼死网破。 “大人,小民坦白,当初与冯大谈好的价格是五百两,契约上写的也是五百两……” 马大明脸色一变,怒道:“齐路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本官,一会说五十两,这会儿又变成五百……” “大人息怒,既然齐员外有冤要诉,大人不妨听一听?” 陌子鸣及时出声说了一句。 “有什么好听的?这分明就是一个刁民!” 陌子鸣脸色一整:“大人,公堂乃是讲理讲法的地方,刁民也好,大盗也罢,总得审出个结果,让大家心服口服,大人以为然否?” “这……也罢,就依陌解元所说,齐路仁,这契约到底回事?讲!” “是是是~”齐路仁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不顾一切地讲起了真相。 不管怎么说,在他想来,后果总好过让他拿出五千两银子来。 “大人,当初小民为了扩大店铺经营,便找冯大夫妇商议,想买下他们的房屋。 结果他们夫妇却不同意。后来小民便找到了乔老……乔有德,他给小民出了一个主意……” “齐路仁,你休得血口喷人,老朽什么时候给你出过主意?” “姓乔的,你别不承认,我那里还有一份你亲笔书写的契约,上面的购房金额乃是五百两……” 二人开始狗咬狗,在公堂上吵了起来。 马大明铁青着脸不吭声。 “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 等到二人吵得差不多时,陌子鸣不由抚掌而笑。 果然如他所料,这二人采取了偷梁换柱之计,准备了两份不同的契约,在冯大按手印的那一刻故意分散其注意力。 包括按手印的时候,乔有德也在假惺惺问东问西。 偏偏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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