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素梅的情绪一直不对,总是在沙发上躺着卧佛的她,每天一大早就起来,跟丁茂文吵架,丁茂文气冲冲的去上班,下班回来,两个人还在吵。
吵架的时候,素梅和丁茂文都把书房门关的死死的,薛雅琴也听不到什么,家里的气氛弥漫着硝烟。
素瑶早上被司机送到雅诗阁的时候,丁茂文还没有走,她站在客厅隐约听到了素梅和丁茂文在里面的吵架声。
薛雅琴就站在书房门口,眉头拧的老紧。
“又吵起来了?”素瑶压低着声音,在薛雅琴耳边说。
薛雅琴愁眉不展,心就像是有根木棍在捅着一样,“从早吵到晚,我问你姐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说,昨天还看到她在厕所里哭。”
这些日子,爱女心切的薛雅琴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她最疼的就是家里的老大素梅,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也想把她养的跟公主一样,当初素梅执意嫁给家庭普通的丁茂文,薛雅琴就有了种养了那么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素梅被她养的刁钻任xìng,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甚至说要不嫁给丁茂文,她就跳黄浦江殉情。
薛雅琴虽然现在也是对丁茂文一百个不满意,她也不敢对丁茂文说什么,丁茂文的刻薄和臭脾气,薛雅琴是领教到了,根本就不把她这个丈母娘放在眼里,要是之前素梅还没有怀孕,那她还能骂丁茂文几句,现在素梅眼看孩子就要生了,这要是惹恼了丁茂文,上来了酸xìng劲儿,孩子老婆都不要了,这事儿他可能做的出来。
素梅孩子生了,单亲妈妈可不好当,薛雅琴现在跟丁茂文说重话,她怕影响到素梅和丁茂文的夫妻感情,最后弄得里外不是人,现在也只好能忍就忍。
咣当一声,书房门被丁茂文一脚踹开,吓了素瑶和薛雅琴一跳。
丁茂文怒气冲冲的拿着公文包走了,没有跟素瑶和薛雅琴说一句话,素瑶发现丁茂文最近的确是有点不同寻常,一直都是邋里邋遢的他,现在竟然开始注意形象了,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眼镜也换成金丝边的,之前的贴在头皮的大油头,被理成了板寸,素瑶感觉他的头型根本驾驭不了这种寸头,理完以后,更加显示出了他的方块脑袋,不过至少比油头清爽的多,穿的衣服还都是polo,男人一旦爱打扮,女人就应该要留心了。
素瑶揣测,不会丁茂文这种自诩有气节的知识分子,也学人家玩出轨的那一套吧,这得是什么女人,能不开眼的看上他。
素梅被丁茂文气的不轻,脸色铁青铁青的,头发乱七八糟,嘴边都粘着垂下来的发丝,就好像是刚刚跟丁茂文搏斗过一场似的。
“怎么一大早的又开始吵了,素梅你和茂文是怎么回事,你都快生了,他也太不像话了,那么不心疼你。”薛雅琴扶着素梅的肩膀,气急败坏的数落着丁茂文。
素瑶马上避出素梅的视线内,免得她的小心思又上来,说什么她幸灾乐祸之类的,她虽然讨厌素梅,但也不至于心胸那么狭隘,和素梅一样,日日夜夜的盼着她过的不好,等到出事了就幸灾乐祸的,在一边拍手称快。
素梅也不知道是被丁茂文折磨的,还是孕期的憔悴,她和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巴巴的回到卧室。
薛雅琴忙追了进去,她现在简直还要比素梅都着急上火,心疼大着肚子的素梅,非但老公不关心,还天天受气,她心里长叹,怎么素梅就没有素瑶的好运气,霍浅在薛雅琴心里是百分百的满意,不仅有钱,还对老婆好,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薛雅琴想想素梅的委屈,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素梅,你和丁茂文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妈说,你也别藏着掖着,说出来妈还能帮你分担一些。”
憋不住的素梅,终于说出了实情,“妈,我怀疑丁茂文我在外面有人了,你不要告诉素瑶,我怕她要笑话我。”
这话对薛雅琴无疑是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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