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脆?雪里埋的?冰里冻的?风中干着?就好似那心里美的大萝呗,又好像那沙瓤熟透的羊角脆!
啪……的一声脆响,沉重的工兵锹直接切到头盖骨里去了,怎么那么寸,正好切到骨缝里最后半拉头骨都给撬开了。
这还怎么活?发疯的哥萨克眼睛一黑可是那一记头锤可已经施展了出来,惯性已经形成他坚硬的头骨依然撞在了岛津飞鸟的脑袋上。
这次头锤力量远不如前三次,可是这次杀伤力更大,由于后脑盖都被鄂伦春小伙子给掀开了,额头这一撞,惯性一冲反弹力一起,整个**子全都喷了出去。
噗嗤……就跟一桶豆腐脑被泼在了半空中,其中还夹杂了数不清的红亮辣子油!
这一喷全都喷在射击战壕里的士兵身上了,那名鄂伦春小兄弟直接被喷了一脸啊!他也不嫌埋汰,直接用手一抹。
“哎呦!我操……咸的!”
哇的一声,整个射击战壕里全都吐了,搜肠刮肚把上礼拜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了。
岛津飞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应该是被撞的轻微脑震荡了,意识昏沉、头痛欲裂、心里还烦闷想吐,可是他是真正岛津家的武士,在战场吐了哪算什么本事,还不得让毛利家的废物们笑死啊!
“不能吐,我绝对不能吐……”晃晃悠悠他的眼睛总算是对准了焦距了,伸手一抹眼皮上的鲜血,这么睁眼一看,好家伙!整个射击阵地内酸臭无比啊!
罗刹鬼的死尸就在面前趴着,后脑勺完全就是一个空腔子,所有**子全都喷在了兄弟们的身上,救他性命的那个小哥萨克士兵还完全不知所措的一脸无辜相“咸的!真没骗你们啊……”
哇的一声,岛津飞鸟再也忍不住了,他也吐了出来。
真实的战争可不是戏台上的戏文,没有干净的戏服给你穿,后台也没有茶水点心给你预备着,你双耳所闻都是厮杀爆炸,双眼所见全是残肢断臂,鼻子所嗅的都是腥臊恶臭。
连吐了三大口,岛津飞鸟脑子里突然意识到,这里是战场,这里是生死之地哪有他胡思乱想的机会,他恶狠狠的吼道“都起来!敌人呢?敌人在那……”
这时候战场上已经空荡荡的一片狼藉,被敌人炸毁的阵地正在冒烟,空旷的雪地上人马尸体铺陈了一片。
重伤的哥萨克在血泊中打滚哀嚎,无助的战马围着主人的尸体来回打转。再往东方看,一片哥萨克的背影正向更远方的敌人汇合而去,战争只持续了不到四十分钟就结束了,哥萨克骑兵团透阵而杀。
“操……草草草!”岛津飞鸟手中太刀拼命劈砍沙袋“还是让敌人跑了!我怎么就被撞混过去了?怎么就没多杀几个敌人……”
远方军号响起,打扫战场继续坚守的命令传达了下来,整片防御阵地突然跳出无数的士兵。
义勇军们收拢战场上无主的战马然后向后方集中,血泊中的哥萨克甭管轻伤还是重伤,见到了就是一刺刀结果性命。
“清点杀伤人数!不留活口,老子没粮食喂他们……都宰了!全宰光!”毛利一元在一旁举着太刀指挥士兵打扫战场,扭头就看见了老伙计岛津飞鸟。
“兄弟,你杀了几个?”
岛津飞鸟摇了摇头“都忘了,全都忘记了,我遇到了一个疯子,用头锤差点没把握撞死……这些哥萨克真的不是人,他们都是野兽!”
回想起刚刚的那场短暂的战斗,毛利一元脸上也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是啊!从日本来之时,我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勇敢的战士,我们武士道是战无不胜的,至少精神上是这样!”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我们武士道无非就是没有西洋人那么犀利的武器,如果我们也有西洋人那种叫做科技的神奇记忆,再加上我们的武士道来武装我们的心灵,你说我们会多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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