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3章 不得不(第2/3页)  重生宋末之山河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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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道限制皇权的绳索,否则说的对也不遵行,这又是哪门子道理呢?

    在朱熹看来,君主不可专断,即使君主作出的裁断是正确的、“悉当于理”,这样做亦非为治之体,为治之本乃是服从于公议;苏轼的解释是:“此言威福不可移于臣下也。欲威福不移于臣下,则莫若舍己而从众,众之所是,我则与之,众之所非,我则去之。夫众未有不公,而人君者,天下公议之主也,如此,则威福将安归乎?”这么一解释,还有几分“民主政治”的意味。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当然并非由君主自己来阐释。确切地说,道理并不是掌握在哪一个人手里,而是蕴含在人心、天理与世代相承的传统中,并由受过良好教育的士大夫群体发现、阐述出来;或者通过公议彰显出来。而公议在赵昺看来就是另一个坑。以他的理解公议就相当于欧美国家的议会制,有事大家商量着来,是一种民主共治的体现,但这个在大宋却有不同的解读。

    在赵昺看来太祖混乱发言固然有过,但是士大夫们也非是什么君子,他们将此进行过度的解读,使之成为有利于自己的规矩,等同于耍无赖一般。当然他心中也是埋怨自己这位祖宗,说话怎么不过脑子,也不想想道理是什么东西,能是他所能决定的吗,该由谁来评判呢?

    此外,赵匡胤还做了一件赵昺以为大不妥的事情。其有次与赵普答对,问其“天下何物最大?”,赵普对曰“道理最大!”太祖认为极好。这也许就是其一时的想法,但是士大夫们就乘势而入,并自以为开国皇帝认同了道理最大。这就意味着皇帝同时承认权力不是最大、皇权不是最大,皇帝的话并不是永远正确的,也不是不可违背的。正因为君臣间达成了道理最大的‘共识’,所以他们不认为臣要绝对服从于君。

    开国之初,太祖意识到条贯乃是预防后世君主肆意妄为的“妙法”,因而大力制定了诸多规矩。赵昺以为从源头来看,这些制度确实起到了防止后代出现败家子丢掉江上的作用,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限制了有为君主进取的渠道,把儿孙们都装在了自己设定的套子中,想动动都难以做到。前时自己因为装修房子受到弹劾,那些人便是依据太祖制定的条贯,好在他一手以武力相胁,一手胡搅蛮缠算是度过了此劫,可以后呢?

    另外赵昺觉得太祖算得上是个明君,但是单纯的对于自己的子孙有点关心太过,总担心他们难以保住自己打下的江山,因而给后代们立下诸多的规矩,想借助士人的力量来协助他维护赵家统治。如果将誓约只是视作宋朝的特别约法,此外还有一系列日常制度与程序要求君主遵循,在宋代,这叫做“条贯”。

    赵昺发现此又与太祖誓约联系到了一起,可能有人以为即便真有“誓约”,也意义不大,不过是一份秘密的遗诏而已。但更准确地说,这其实是宋皇室与上天之间的立约,赵宋的君主如果违背“誓约”,则“天必殛之”。在天受到人间敬畏的时代,这样的“誓约”具有比一般的遗诏更大的约束力,如此也让士大夫们平白得了一道免死金牌,让他们可以‘恣意’制约皇权。

    不过当下赵昺还是天道的受益者,他成功的利用此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并让人相信自己与上天有沟通的能力,所行之事皆是受上天指引。而他知道事情往往是胜也萧何败也萧和,若是自己就此废后,当下不论是出现什么天文异相,还是大灾小情,都会将此归咎于自己逆天而行,从而遭受天谴。

    “人君所畏惟天,若不畏天,何事不可为者!此必奸人欲进邪说以摇上心,使辅弼谏争之臣无所施其力,是治乱之机,不可以不速救。”结果大家都看到了,王安石被贬嫡,神宗暂罢新法,这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对“天命”的敬畏,一场足以改变历史的革新就此被虚无的上天所改变了。显然君主敬天,所以不敢一意孤行,使天作为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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