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主所言,其实玄阴星之修士也何尝不是如此?难道修行了,便能够真的绝对灵性地做出各种选择?看似顺心意,顶多也是道统之争。”悟虚想了片刻,忽然笑道。
霍董,没有反驳,反倒是点头赞同,“是以,凡俗也好,修士也罢,每一步都是在赌,没有绝对正确、绝对把握、绝对清晰的选择。欲要生存、欲要长生,便不得不赌。赌对了,反过来再说大道理。赌性一生,气运即生。所以,老夫创建赌城,给众多不得不赌之人一个场地。”
霍董以赌入修,这一番解说,自有一番道理。但若是旁人听来,也自然看得出其中的偏执。
悟虚不想和其长篇大论,坐而论道,不可可否地点点头,问道,“不知霍城主所言的大秘密是?”
“大师,为何对老夫方才的提议,断然拒绝?”霍董,依旧有些不甘心。
“城主若是不便明言,又或者故弄玄虚,小僧还有要事在身。”悟虚作势要走。
霍董,表情讳莫如深,缓缓取出一枚玉简,“这桩大秘密,委实太过惊骇。老夫若贸然口述,恐有不测祸福。”
悟虚心中暗笑其装神弄鬼欲擒故纵,默不作声地接过玉简。待数息之后神识看罢玉简中讯息,脸色顿时一变,定定地望着霍董,“当真?”
霍董眼神一凝,“老夫好歹也是真灵修士,何必用这样事情来诓骗你?“
见悟虚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他冷哼一声,侧身一指身后的那麻衣老者,“此乃老夫孪生兄弟,为了遮掩此间一切,隔绝天机窥探,一直在折寿施法。“
悟虚一眼看去,那麻衣老者,仿佛一下又老了十几岁,气息更加萎靡,脸上堆满了皱纹,两眼却闪着精光,颇有点回光返照的意味。
“霍城主邀小僧一同前往绝神谷,便是想告知此事?”悟虚随即着问道。
霍董,此刻却摆摆手,“大师既然不愿去,老夫也不好太过勉强。”
“这事,霍城主如何知晓。”悟虚沉吟片刻,复又问道。
霍董,却摇摇头,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只说道,“大师若是欢迎,老夫想在雍州开个赌场。”
悟虚明白其深意,想了想,答应了下来,“雍州有个还珠楼,霍城主可以去找李明珊道友,在还珠楼里面寻个阁楼。”随即,当着霍董的面,给李明珊传去口信。
霍董见状,笑了笑,“大师此番来魔域有何要事?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尽管说就是。”
悟虚此次是暗中前往伊春去,倒也无须其出面插手,只有些好奇地向他打听任峥、任飞两人的消息。
霍董,若有若无地冷笑一声,“这二人,不过是逆天盟中的小角色,平时就喜欢道赌城来耍老千。老夫看在同为人世间上来的份上,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想不到前日这二人来,竟然使诈使到了老夫头上!”
他说得有些含糊,悟虚便也不好意思再过多追问,遂合掌行礼,就此别过。
离开赌城,便是出了逆天盟,来到天残宗地界。天残宗的修士,因为功法的原因,大多甚是偏激暴戾,悟虚不怎么喜欢和他们打交道。所以,只在法界中,潜行赶路。不但一个城池也不曾进入,便是遇到了天残宗修士,也是绕着走。
只是途中,还是停了下来。有人发现了隐匿法界,将悟虚生生拦住了。
悟虚飞来时,此人正在对面崇山峻岭间飞奔。他穿着大红袍,双手伸开,仿佛在学鸟儿般扇动翅膀,忽东忽西,忽上忽下,速度极快,身影诡魅。高耸入云的峰顶,奔流直下的瀑布,粉红的桃林花簇,翠绿的松柏虬枝。。。。。。到处都是他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若不是他不时发出的阵阵傻笑,又或者悟虚屏止了耳识,只远远望去,他便好似徜徉在山川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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