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窗台上一株落满浮尘的植物吸住了她的目光。
这花居然还在!
她快步过去,沾满灰尘的枝和叶中间,一株白色的花骨朵颤颤巍巍地在风中摇曳。
一瞬间,夏清陌泪湿眼眶。
它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刚来这家报社报到,分到办公桌那天。
陈联给她送来一盆花。
当时正值六月,绿色的枝头两三朵白色的花清香扑鼻。
夏清陌欢喜得不得了,视若珍宝摆在办公桌上。
谁知,第二天,这奇香的花朵,居然引来了好多蜜蜂和蚂蚁,吓得一旁的同事个个尖叫。
夏清陌因此还挨了组长好一顿训。
而后,陈联帮她把花拿走准备扔掉。
夏清陌看着,心里百般不舍。
陈联笑着:“好吧,我去给它重新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你闲暇时就去照应。”
夏清陌连忙点头。
两人在楼里找来找去,最后便找到了没人来往的安全通道。
陈联特意把密封的窗子打开了一半,把花盆摆在上面,任其吸收阳光雨露。
夏清陌看着,满心欢喜,问:“阿联,这是什么花?”
陈联一边细细把花盆挪稳固定放好,一边答:“桅子花。”
“这便是桅子花啊?那首歌里唱的桅子花吗?”
陈联不知道歌曲,不过他知道世上只此一种名桅子花。
往事历历在目,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夏清陌迅速从包里拿了纸巾出来,抽出一张,细细地擦拭叶片上的垢尘。
经年月久,灰尘似凝在了上面,一张纸巾擦黑,还只擦净了一片叶子。
她索性把成包的纸巾都抽出来,一片都不遗漏地继续擦。
渐渐地,面前景物一片模糊。
一包纸巾擦完,还未擦完。
她又拿起扔在地上的提包,找纸巾。
翻了半天,都没再再翻到。
她正准备再找其他的东西来擦,眼前缓缓伸过来一声深色手帕。
握着手帕的是一只修长洁净的大手。
骨节清晰匀称,是男人的手。
她扭头,隔着被泪水涸满的眸光,又看到那张冷厉深刻的脸。
周绍景冷沉沉地凝着她,执帕的手岿然不动。
夏清陌见是他,迅速收起失魂的情绪,冷声:“谢谢总裁,不用了。”
说完,她弯腰,把地上狼籍的纸巾一一捡起握成一大团在手中,捏紧提包的带子转身疾步离开。
周绍景看着她离去,那背影似仓惶而逃。
他怔怔。
前次见面对他又是抱又是扇耳光,今次却怕了?
是因为后来总算弄清楚了他的身份?
还以为她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到底不过是真认错了人。
握着手帕的手缓缓收起,他转而看向窗子上那株落满尘灰的植物。
良久,目光幽深。
那幕久远的画面,就在这会儿,穿破三年的时光,悠然而来。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同样的花。
不过那时候,花还娇,叶还鲜,她会笑。
如今,叶虽落满尘,花却还在开,可是为何却是见她一次,她都在哭?
这三年的时间,这个年轻的女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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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川提着下属特地托他要转交给肖总的爱心粽子,叩开总经理室的门。
肖君莲正支着两腿在办公桌上,精神不佳地在抽烟。
看到易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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