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甚是面熟,他径直对着韩一鸣走来,他两眼看向这边。
韩一鸣愣了一愣,他已认了出来,这人便是明晰的师弟娄观聆。
娄观聆来到面前,拱手为礼,道:“韩掌门,我掌门师兄让我前来迎接,他在等你了。”
韩一鸣甚是意外:“明晰师兄知晓我来了?”
娄观聆道:“掌门师兄让我前来迎接,必定已经知晓了。师弟请随我来。”
他在前面引路,韩一鸣跟在后方,走了片刻,韩一鸣道:“明晰师兄近来可好?”
娄观聆笑道:“很好,韩师弟可是有日子没来了。师弟当上灵山掌门后必定忙碌吧,我们说起来都对师弟佩服得很。”
韩一鸣道:“我哪当得起师兄们的夸奖?”
娄观聆笑道:“韩师弟还是从前那样谦逊,半点也不骄傲。”
转过两个弯,梵山派的屋舍已在前方,娄观聆止住脚步道:“韩师弟,今日我派中有客,要劳烦你在此间等一等了。”
韩一鸣想了一想道:“是平波么?”
娄观聆摇了摇头道:“道长也有日子没到此间来了。师弟等一等便好,此处他们不会来,不会知晓师弟来了的。”
韩一鸣便立住脚步,不再往前。娄观聆道:“韩师弟,不,韩掌门,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嘴笨,几次都唤错了,对不住。”
韩一鸣道:“我入门比师兄晚,师兄肯唤我师弟,我高兴之极。”
娄观聆道:“韩师弟果真是一点儿没变,除却修为更高了,还是从前那般谦虚。”
韩一鸣心下叹息,却也不言语,站得一阵只见一人自那边过来,看身形是明晰。
娄观聆道:“我师兄来了。”
片刻后,明晰来到面前,他对韩一鸣道:“韩师弟来了,请随我来。”
娄观聆退去,明晰引着韩一鸣进入梵山派,径直来到他的居室。
二人入屋后坐下,娄观聆已敲门进来,他送来一壶清茶、两只茶盏。
明晰一边沏茶一边对他道:“如尘师兄再想来相见,你便说我已经入定了。有事明日再说。”
娄观聆应了一声,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韩一鸣听到如尘二字心中一动,道:“明晰师兄,你说的如尘师兄,可是黄松涛前辈的弟子?”
明晰道:“正是。这位师兄来此两日了。”
韩一鸣道:“为了无名么?”
明晰叹道:“也是,也不是。”
韩一鸣不解,看着明晰。明晰将一盏茶水送到他面前,道:“是为了你来的。”
韩一鸣越发不解了,看着明晰,明晰叹道:“他缠着我说了半天,我好劝歹劝,总算先将他送去歇息。”
他端起茶盏一气饮干,又倒了一盏茶方道:“黄松涛前辈这些弟子对无名恨之入骨,现下对你也恨之入骨了。他们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无名离开了灵山,已四方找寻,他的几名大弟子则到各派联络,想要迫你现身,给他们个说法。”
韩一鸣甚觉匪夷所思,道:“要什么说法?”
明晰看着他叹息,韩一鸣忽然明白过来:“他们还是认为我欠他们的?无名是我弄走的?”
他摇头苦笑:“明晰师兄,你信不信他们的言语?”
明晰叹道:“他们虽是苦情,说得令人不忍卒听。但黄前辈的寂灭与灵山无关,便是无名离去也与灵山无关。无名是他们门下弟子不假,可是他们不能约束门人,以至于无名流落在外,硬要将这也归在灵山头上,我实是无法苟同。”
停了一停,明晰道:“师弟,无名已经离开灵山了吧?”
韩一鸣道:“师兄也知晓了?师兄还知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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