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宇一行有六个人,奴兵杨礼赖管着散碎银子,每人一两,足足付了六两白银,由于此船是到松江府的,路程比较远,所以船价很贵。
入了船仓一看,好家伙,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有佩刀带剑的江湖人士,有结伴私奔的逃奴、有家底颇厚的北方难民、有带着女人的人贩子、甚至还有人面容凶恶的朝庭通辑犯等等,就是没有一个正常人。
出门在外,大家都只想捂着自己的盐罐子,不想管闲事,也没有人没事找事找人闲聊,大家屁股都不干净,闹事对大家都没好处。
一路无话,沿途不时有人上船下船,卢传宗和几个奴兵到这个时候才尝到了晕船的滋味,吐得一汰糊涂。
杨仁宇是过来人,他已经不晕船了,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安慰卢传宗和几个奴兵道:“没事,吐了几次,你们就习惯了。”
“晕船滋味真难受,我怕是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卢传宗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每个人都要过这一关,除非你不坐船,我也晕过船,到第二天就好了。没事,吐空了,心里就舒服了。”杨仁宇笑着帮卢传宗拍拍后背道。
由于杨仁宗一行人多,除了书生卢传宗,又个个满脸横肉,面像不善,所以也没人不开眼想找他们的麻烦,就这样一路平安地到了松江府地界。
“到地头了,赶快下船。”船上的伙计冲船仓里大声喊道。
当然不是松江港,是他们自建的私港,用一条木桥通到江里,船靠到木桥边下锚,旅客就爬上木桥上岸。
几个奴兵先爬上栈桥,就伸手拉杨仁宇和卢传宗上桥,杨仁宇打量了一下,这里已是松江府的郊区,终于到了目的地了。
可现在有一个麻烦,由于兵丁们是乘坐不同的走私船来的,就不可能是一个私港下船,杨仁宇现在必须找齐手下,还要找到船队。
当然已有完善的应对措施,船队会沿着江边一个一个走私港接人,现在未看到船队,可能是正在别的地方接人,所以杨仁宇带着手下只是离开走私港半里左右就躲在江边等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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