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自己切磋两日的功夫,原来是要将他对武功的心得悉数传授给郭荣。郭荣想明白大师兄的苦心后,只得淡淡一笑,道:“大师兄,你能看得开就好。这两日与你切磋功夫,小弟受益匪浅。他日行走江湖,定当为我天门山立威。”顿一顿,始终不舍,喃喃道:“等我有了定所,也会传个口信给你,无论天南地北,咱们兄弟情深如旧。”众人互相道别后,奔向曾家庄。
天色刚黑,众人来到曾家庄前。曾玲见到曾家庄的大门,以前都是大红灯笼照得通明,如今黑漆漆、静悄悄,忍不住“哇”一声哭起来。郭荣知道他睹物思人才致如此,朱义萱见状,急忙过去扶着她的双肩,轻声道:“妹妹,这不是回来了么?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哭起来了?”朱义萱哪里知道曾家庄的变故?曾玲在无魂岗早已从江湖传言中知晓其父被杀,曾家庄变故颇大。所以来到大门前,恍如隔世,自己都不敢想象里面究竟还有些什么人,又会是谁为他打开这扇门。
曾玲不敢去敲门,只是看着大门轻轻啜泣,望而生畏。郭荣知道她的心思,跨步上前去敲门。“咚咚咚”声响后,门“呀”一声打开。郭荣定睛看去,开门的竟然是老吴。他高举灯笼看出来,倒没有认出郭荣,却一眼认出郭荣身后的曾玲,惊呼:“三小姐,你回来啦!”话音未落,已经老泪纵横。眯着双眼,满脸沧桑,哪里还有当初的不可一世。
曾玲刚止住哭泣,如今听见老管家呼喊自己,又忍不住啜泣起来,哭道:“嗯,从这里路过,回来看看,庄里一切可好?”老吴哪经得起问,甩泪道:“好,一切都好。”说着,急忙迎接众人进去。一路走去,偌大个曾家庄来冷冷清清,连灯都省了没点上,靠老吴提着灯笼照亮。昔日来来往往的家丁、护卫早已不见踪影,丫鬟早已遣散回家出嫁去了。不过,蛙声、虫鸣声却多了许多,偶尔还能听见夜莺的歌声。曾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曾经的情景真的不堪回首。
老吴问道:“三小姐,回喜鹊阁还是去哪里?如今三少爷当家,要不要先去红鱼阁坐坐?”曾玲轻声道:“就回喜鹊阁吧。你去知会三哥一声。”老吴应声,带着大家向着喜鹊阁走去。
郭荣还记得阁院门口的竹林,如今更加茂盛,枝繁叶茂伸展开来遮住了一片天,只是堆满了一地的落叶无人打扫。脚踩在地上,沙沙作响,抬起脚步,枯叶随脚步起落、飘散。送曾玲到会客厅里,老吴点上几盏油灯,然后提着灯笼去通知庄里人。
曾玲见屋子里灰尘厚积,画眉和黄莺两位丫鬟已经回乡下,触景伤情,难免热泪夺眶而出,又要伤心哭起来。郭荣急忙过去劝道:“玲妹,回来就好,不开心的事别去想,尽想些开心的事吧。”曾玲抬起泪眼看着他,道:“荣哥,若不是你陪着我,都不敢回来。没想到如今的喜鹊阁,廖无人烟,连喜鹊都已飞远。”
朱义萱可不想看着郭荣和曾玲情意绵绵,吵着要安排大家休息的地方。孙普见门口有两个灯笼,提起来看,里面还有半截蜡烛,立即点着,递给卓进忠一个,二人逐间去查看屋子。
不一会儿,曾嘉首先来到,见到三妹,二人情不自禁的相拥而泣。短短几句话,足以道出分别以来的相思之苦。曾嘉和曾玲叙话完毕后,看着郭荣,情不自禁的问起黄芳。郭荣道:“三少爷,自京城和师姐一别后,也没有了她的消息。”曾嘉一声叹息,不知该说些什么。又过一阵,曾嘉道:“郭公子,如果见到黄姑娘,请告诉她一声,我一直会等到她四十岁后来洞庭湖畔找我,并和我在此终老一生。”郭荣听后,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后来,云正庭和曾俏也来到与他们相会。郭荣对云正庭一直景仰敬如大哥,久别重逢自当拥抱一番。互相问起别后事宜,皆一一诉衷肠。云俏二人膝下已有一女一男,可谓人生得意。名义上曾嘉是曾家庄的当家,但实际大小事务都是由云正庭操劳。目前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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