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年浑身一震。
他迫不及待地看向薄东来,试图从薄东来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云画自然也看了过去。
可是薄东来却苦笑着摇头,“我也想过这种可能。当初为了推翻那些证据,我跟陈家都想了很多办法,然而侧面的证据根本不行,最关键的证据始终没有。我就在想,如果长锦没有死就好了,他就可以为自己辩驳,他也比谁都清楚组织上拿出来的证据到底是真是假。”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也忽然有一个念头,长锦当时跟我兵分两路,他引开了追兵,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可是最终长锦到底是否牺牲,并没有定论。在后来,我又带人去寻找过,其他人的遗体都找到了,唯独没有找到长锦的!”
“还有楚菁也是,她说是去找长锦,可是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踪迹。也就是说,至今都没有找到他们二人的遗体。”薄东来道,“没有找到遗体,我宁愿相信他们还活着。”
薄司年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云画看向了薄司年,“大哥,你亲生父母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对方到底是怎么说的?陈先生是为了救薄伯伯才失踪的,后来组织上怀疑陈先生,要给陈先生定罪的时候,也约谈过薄伯伯,薄伯伯的话可能起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作用,这跟组织上给陈先生定罪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我并不觉得薄伯伯要为陈先生的死负责。”
云画的态度很明确,“陈先生和薄伯伯是战友,在战场上陈先生为了救薄伯伯,独自一人引开了追兵,这种感情在很多战友中都会出现,我相信当时如果薄伯伯能跟陈先生交换立场的话,他也定然愿意为陈先生引开追兵。为了救战友而死,从来都是光荣之至的事。陈先生也不会因此怪罪薄伯伯,否则他就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了,对吗?”
“至于说后来组织上的调查,纵然薄伯伯没有能为陈先生正名,没能还陈先生一个清白,但这跟陈先生的死并无关系。”
“大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薄司年的脸色有些灰暗,他轻轻地点头。
云画再度开口,“所以我想知道,是谁知道大哥的身份,又是怎么跟大哥你说的。对方到底是了解情况呢还是不了解情况?竟然误导大哥,让大哥以为是薄伯伯害死了陈先生。”
薄司年抿了抿唇,轻轻地摇头,“我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知道?”云画挑眉。
薄司年点头,“我收到了对方的信,后来又做了一些调查……”
“那也不对。大哥你骤然受到信的话,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你先想办法做dna,确认自己的确是陈家的血脉,而后才会去追查当年的真相。当年的真相说复杂也并不复杂,大哥你应该能够调查得出,怎么都不应该认为是薄伯伯害死了陈先生吧?除非在调查的时候,调查结果又被人做了手脚……”
薄司年的脸色很不好看。
就在这时,夏雪忽然开口:“如果真相就这么简单的话,调查结果怎么都不会差别太大,对方怎么能让司年轻易相信陈先生是被人害死的呢?”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提出疑问。”夏雪看着云画,不卑不亢,“当年陈先生和薄書紀深入敌占区所发生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人知道,陈先生生死不知,无法开口,我们要想知道真相,也就只能问薄書紀,薄書紀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云画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薄伯伯说谎?”
“我说了我只是提出疑问。”夏雪道,“我也愿意相信薄書紀的人品,可是这种事情,谁都没有证据,是非曲直,一面之词总难令人信服。我也是想让大家都说开了,这样以后才能避免误会。”
云画再度看向薄司年,“夏小姐说的对,说清楚了才能避免误会。所以大哥,你是怎么调查的?为什么你会认为是薄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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