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诺闻言,询问道:“不知丁兄心中还有何顾虑?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妨说出来听听,说不定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
“不怕天劫兄笑话,在外人看来,我丁某人是一个心狠手辣,冷漠无情之人,只是旁人却不知我乃是一个信守原则之人。当年是莲宗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且这么多年来更是悉心栽培,故而莲宗对于我来说便如再生父母一般,在心心中亦是感激不尽。如今天劫兄的意思乃是让我背着莲宗,来暗中寻找冰霜焚鼎,如此一来,岂不是置我于不仁不义之中?天劫兄,如此当真是为难了丁某了。”丁怀的面上为难之情溢于言表,似心中挣扎,徘徊不定。然这些落在何一诺的目中,心中却是叹道:这丁怀的心机当真是深不可测,他如今的做法无非是故意制造人情障碍罢了。对方所述一切不假,且寻找冰霜焚鼎一事乃是由自己提及,若是伙同他背着莲宗暗自寻找冰霜焚鼎,无非是间接的背叛了莲宗,故而让他陷入进退两难之地。然而,他方才的一番话却是将这一切的过错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似在传达着,我因为帮助你而背叛宗门的意思,将这一切的人情全部算在了自己身上,从而在日后的行动中让自己陷入被动。如此一来,若是寻得焚鼎的话,他不仅得了焚鼎,自己还欠他个人情,要知道这个世间,人情最难还。当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然而面对着他这些攻心的话语,何一诺却是无动于衷,因为他手中还攥着对方的一个隐秘。他面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看向丁怀,带着些反转的语气道:“丁兄当真是说笑了,若是丁兄当真是难为的话,那就算了吧。只是丁兄可要想好了,机会就那么一次,若是这焚鼎让鬼面人,亦或者是莲宗说得,你作为一个药君,想要将其据为己有,怕难如登天吧。况且,”说到这,他忽然顿了顿,而后目中露出异芒,压低了声音道:“况且,依在下看来,这个世间没有谁比丁兄更渴望冰霜焚鼎吧!”
此言一出,倒是让丁怀有些惊惑,他心中是猜到了什么,不过并不确定,只道是对方在故弄玄虚而已。他面色有些淡了下来,目中同样是异芒闪动,呐呐道:“天劫兄此话是何意,丁某为何有些一知半解?难道天劫兄不渴望得到这冰霜焚鼎吗?”何一诺摇了摇头,而后背过身去,走到洞府门口眺望远方,沉默许久后方才缓缓回道:“这冰霜焚鼎对于旁人来说,不过是一件求之不得的至尊法器而已,然而对于一个丹辰族人来说,它的意义却是难以言喻,乃是寄托了整个丹辰一族复兴的希望!”说话间,他转过身,看向丁怀,长声道:“我说的,可对吗?丁怀兄!”
丁怀身上杀机再起,只不过却并未发难,而是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并未肯定亦或是否定,但话语之中已经是默认的意思。何一诺也不慌张,而是淡淡回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不过是认识你手上的那个印记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印记只有丹辰一族的人才有的吧?”丁怀抬起胳膊,看向了上面的那一处印记,如今话已至此,他亦是不再有任何的遮掩,“不错,正是我丹辰一族的标志,只不知阁下是如何知晓?且阁下又是如何知晓冰霜焚鼎的秘密?”之前丁怀与韩非儿大战的时候,何一诺曾无意间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那个印记。而从季无涯的记忆中可知,当日他在洞府之中,偷听那丹辰族人谈话的时候,曾经小心翼翼的观察过那个印记,而丁怀手臂上的那个印记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原本并未打算揭开这件事,只是这丁怀处处施压,不得已,他只能捅破这层纸,好重新取回主动。何一诺也并未有所隐瞒,为打消对方的顾虑,便将如何偷听秘密以及看到那印记的事告诉了他,只不过修改了其中的一些细节而已,好让这一切听起来显得顺顺当当。
“丁兄,如今心中可还为难?这焚鼎与宗门那个更重要,你心中应该已经相当明了了吧。在下还是那句话,这焚鼎对我而言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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