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那么多危险?你慢慢绣你的……天知道是个什么鬼的东西吧!我想歇着,没事儿别吵我!”紫玉罗刹愣生生地扔下这几句话便没了声音。
怎么能是我吵你呢?我明明都没有跟你说话好不好?东方素有些委屈,心里忍不住叨念了几句。忽又想起,自己的所思所想以及感受,紫玉罗刹都也有所感应。她忽然这么不开心,难道是因为自己跟王衍太亲近了?
“你是觉得我没有听你的劝告,所以不开心了吗?”东方素一面闻着,一面继续绣着。她可没忘记,自己答应了王衍和加帕尔,给他们一人绣一个荷包。
过了半晌,紫玉罗刹依旧没有一点儿动静,看来是真打算“休息”了,东方素也不再为此费神。反正这个紫玉罗刹就是个脾气古怪的大妖怪,没事还是少招惹她的好。
东方素专注地绣着,一点也不在意外面究竟行进到了什么地方。
金荣和谭老板都坐在前面驾车,这也是王衍要求他们这么做的,以防有个万一,他们可以立刻带着东方素离开。对于这一点,金荣有些不满:我是士兵又不是车夫!可是太子的命令也不能违抗,只得气呼呼地坐在前面驾车的位置,黑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拉车的六匹马都是健壮的战马,刚成年不久,既活跃又警觉且体力好。本来拉车的活儿也不该它们做的,但是出于安全考虑,可怜这六匹好战马变成了拉车的牲口。
“马儿啊马儿,你们也是命苦呀!”途中休息的时候,金荣立刻歇了车辕,让马匹松快松快,又给它们喂草料。
“你还真有趣,马怎么就命苦了?好吃好喝的,拉车不比上战场强啊?”谭老板听了笑道。
“你懂什么,是士兵就要战死沙场!是战马,就不该拉车!”
“嘿,你这逻辑。要是士兵都战死沙场了,那这仗打来是为了什么?人都死光,有意思么?所以,士兵最好能够生还,战马也能拉车。”
“哼,所以,你一个戏子也来当兵!”
金荣没好气地挤兑谭老板,谭老板却不想再跟她争论下去。正所谓,吵架没好话,何必说一些往后大家都会后悔的话,搞得关系那么差,以后还怎么一齐上战场呢?于是,谭老板讪讪地笑了笑,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金荣自知自己说了过分的话,心头倒也有些过意不去。思索片刻,寻摸了一个苹果,跑去找谭老板“讲和”去了。
东方素的车外没有人守着,加帕尔拎着水壶走了过来。探头往里一瞧,就见东方素在绣荷包,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看来她还没有忘掉这件事情啊!不知道究竟是绣给我的还是绣给王衍的呢?尽管心中非常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但是加帕尔还是没有能够问出口。
“嘿,素素,我给你拿水来了!”加帕尔在车外热切地说道。
东方素抬起头,一时不适应车外耀眼的阳光,不由得半眯起了眼睛。
“是你啊!”东方素放下手中的绣绷,挪到车外四处打量一下说道:“哟,这是到哪儿了?我都没有注意。”
“离格鲁鲁城还远着呢,我怕你太累了,就让队伍先歇会儿。咱们带够了补给,不用投村住店。何况前面还要让他们先探好路,以免中了埋伏。所以,歇一下正好。”加帕尔说着,将水壶递给了东方素。
东方素接过水壶抿了一小口,将水壶递还给加帕尔。加帕尔伸手接过水壶,又冲东方素伸出了手:“下车来走走,在车上伸展不开,也挺累!”
东方素心想也是,便由着加帕尔将她扶下了车。
“哦!你的帷帽!”加帕尔忽然轻呼一声,跟着迅速跳上了车,钻进了车篷内。
在车篷内,加帕尔瞧见了那个绣了一小半的荷包,心道:嘿,这个图样倒是稀奇,从来没见过,这个圆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加帕尔想了想,扭头发现一旁的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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