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起来。
樊一蘅给吕大器打了一个眼色之后,这位甘宁总督参议顿时装作酒气未消的样子向鄂齐尔图汗问道:“今日这么好的日子,正应该将卫拉特其他各部的首领也请来观礼才对。特别是你那位好兄弟巴图尔珲台吉,肯定会为你接任和硕特汗而开心的吧,不知你可有派人通知他?”
鄂齐尔图汗顿时支支吾吾的说道:“现在天气寒冷,沿路都已经下雪,巴图尔珲台吉所居住的和布克沙里又远,我担心使者的安全就没有派人去通知他。”
樊一蘅听后立刻担心的说道:“巴图尔珲台吉性情刚强,如果等到明年春天才得知你接任了和硕特汗位并接受了我大明的册封,他会不会公开向你质难呢?”
鄂齐尔图汗想起巴图尔珲台吉的性子,顿时心中有些发怯,但是他在嘴上却强自说道:“我和巴图尔珲台吉交好多年,一向亲如兄弟,想来他应该不会因为我没有通知他而怪罪我吧。即便让他当众质难一下,我也不会怪罪他的。”
吕大器却摇了摇头说道:“鄂齐尔图汗这话就不对了,您现在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台吉,而是和硕特的汗,也是我们大明所认可的卫拉特之汗,岂能轻易让人冒犯您的威严,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巴图尔珲台吉虽然是准噶尔部首领,也是卫拉特的盟主之一,但他可不是我们大明认可的卫拉特之汗。按照法理,卫拉特各部现在都应当在您之下才对。
如果巴图尔珲台吉能够当众质疑您,那么其他各部势力较强大的首领,比如辉特部的赛音吉雅c额济勒的书库尔岱青他们是否就可以不遵守您颁下的汗令了?若是人人都学巴图尔珲台吉一样,您这卫拉特之汗岂不是成了一个空头名号?”
鄂齐尔图汗果然被吕大器的话语说的狐疑了起来,他目光闪烁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不至于吧,我和巴图尔珲台吉一直亲如兄弟,他岂能如此待我。”
吕大器顿时呵呵笑道:“汗王,您可真是一个老实人”
吕大器还欲再说上几句,却被樊一蘅打断了,在他看来点到即止就足够了,鄂齐尔图汗只要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自然会去寻找求证,比他们现在多费口舌要来的好,于是他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汗王,你接任了和硕特汗和卫拉特盟主的位子,又得到了我大明的册封。我以大明代表的身份想要向您问一问,接下去你打算做些什么,向卫拉特诸部民众表现您才是当之无愧的卫拉特之汗呢?”
鄂齐尔图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好一会才调整好自己的心绪,这才向樊一蘅说道:“如今卫拉特领地之外,即有着哈萨克人这样的百年仇敌;也有着刚刚出现没多久,却对我们领地虎视眈眈的俄国人。
而我们不仅和东面的喀尔喀蒙古兄弟打生打死,就是卫拉特诸部之间也为争夺牧场和牲畜发生冲突,现在的草原上很不安宁。土尔扈特部就是为了躲避我们内部之间的战争,而选择了西迁至草原的边缘地带,远离了自己的故土。
所以我接下来要做的事,首先就是召集卫拉特诸部首领会盟,制定出解决部族争端的办法,并中止和喀尔喀蒙古兄弟的摩擦,让草原恢复安宁”
樊一蘅听完后若有所思的说道:“所以汗王您想要为卫拉特建立一部法典?可是光凭法典没有执法机构的话,这部法典也是执行不下去的。您难道没有想过,把卫拉特联盟建成真正的汗国吗?”
正端着奶茶安静喝着的固始汗,听了这句话后顿时哆嗦了一下,滚烫的奶茶立刻飞溅到了他的手背,不过他仿佛恍然不觉的将手中的茶杯小心的放在了案几上,才若无其事的用袖子擦去了手背上的水滴。
在座的其他人并没有注意他的行动,鄂齐尔图汗也是大吃了一惊,过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可能。卫拉特诸部的首领们就连现在的联盟也不怎么肯参加,他们又怎么可能同意接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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