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再说服。
虽然他的说服未必能够改变顽固派的思想,但是对于大多数朝臣来说,他们希望看到的便是朱由检表现出来的这个态度,来决定他们的行事度量。
因此朱由检心中叹了口气,便对着杨嗣昌说道:“杨卿想必应该知道,去年和今年朝廷之所以能够度过难关,主要还在于从海外输入的大量物资。
如果不是朝廷在海外开辟的粮食生产基地和贸易港口,你觉得这两年朝廷能够从何处弄来物资赈济那些灾区的百姓呢?光靠国内的粮食产量,能够养活受灾的百姓吗?”
杨嗣昌赶紧说道:“臣并不是说朝廷对于南方海外诸国的经营,朝廷在这些地区投入一元钱,往往能够收回数倍之利,臣又怎么会反对朝廷对于这些地方的投入呢。
臣反对的是向漠北蒙古诸部及北疆卫拉特部的投入,这些地方自古以来就是苦寒之地,除了牛羊之外几无产出。朝廷在这些地方投入的资金几乎没什么回报,只是让一些商人从中牟利而已。
在我国北方诸省连年受灾的状况下,朝廷是否还有必要向这两个地区继续投入?臣以为,即便是恢复过去的市赏,也比目前对这两地方的投入要节约的多。
光是修建从丰镇到乌兰巴托的铁路,和修建乌兰巴托c乌鲁木齐等城镇的耗费,就已经足够让这些部族安静上几十年了。国家的财政虽然有所好转,但是这样的负担依然需要向百姓借取大量的国债,臣担心今后朝廷是否能够正常的还本偿息呢?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国家顷刻之间恐怕就要大乱了。”
连杨嗣昌这样极度关注国内事务的大臣,都已经将南方的海外属地当成了自家之物,对于朱由检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消息,起码他知道就算是再顽固的官员,在利益面前还是能够有所改变的。
登基十一年,对于已经基本控制朝局的崇祯来说,一个斗而不破的政局显然是最有利于巩固他的统治的。在这样的形势下,言辞的力量显然比刀剑更为有力。
朱由检心中稍稍松懈了一些,对着杨嗣昌提出了问题:“杨卿以为,当朝廷遇到危难时,究竟是一直享受朝廷给予好处的人忠诚于朝廷,还是那些被朝廷欠债的人更忠诚于朝廷?”
“这臣以为应当是那些深受国恩的人更忠诚朝廷吧。”杨嗣昌犹豫了下,对着皇帝回道。
朱由检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危难之际,愿意和朝廷共度难关的,一定是那些被朝廷所亏欠的人。就好像民间商人之间,商人们更愿意借钱给欠钱给自己的商人,而不是那些曾经借钱给自己的商人。
对于前者,商人想到的是不能让之前借出的钱打了水漂。对于后者,商人担心的则是对方能否翻身还钱。
朝廷和百姓之间的关系也是差相仿佛,百姓越是对朝廷有信心,便越是敢于将自己的积蓄换成国家的债券,而手中的国家债券越多,百姓便越是不希望国家倒下。
而那些越是对朝廷没有信心的百姓,便越是不会购买国家的债券,而是更换成黄金c白银储备起来,以防止王朝更替时自己的财物受损。
所以,朝廷向百姓借钱不是问题,借不到钱才是大问题。现在我们损失的不过是利息,否则我们损失的便是民心。
至于漠北c北疆等地的蒙古部族,如果我们不去关心他们,他们难道就会乖乖的呆在草原上无所行动吗?
杨卿应该很清楚,崇祯二年后金之所以敢绕道承德地区入侵蓟州边墙,不正是我们对于关门36部不够关心,导致一向是我大明关门屏障的36部变成了后金大军的向导么。
漠北的喀尔喀蒙古c北疆的卫拉特蒙古,现在正处于一个极为衰落的时期。如果我们现在不去关心他们,一旦他们被后金和俄国所拉拢,崇祯二年的故事未必不会重演。
是的,大明现在很困难,但是我们周边的游牧民族显然比我们更困难。现在我们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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