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渡对着李佑点了点头,尽量保持着平常语气说道:“是的,李中校。我希望能和你谈一谈,在上船前往锡兰岛之前。”
李佑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方才不平不淡的回道:“奥,那你最好长话短说。上船之前,我还有着许多东西要整理。”
虽然知道李佑对自己的观感一向不怎么好,但朱敏渡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翻身的机会了。一路上被亲戚们孤立的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如果跟着这群人去唐王麾下学习做事,估计他这小鞋是穿不完了。
如果那样的话,倒还不如在这边碰碰运气,于是他低下了头向李佑请求道:“接下来我希望能够跟着使团一起行动,不管做什么都可以,还请李中校准许。”
“跟着使团行动?陛下似乎是让殿下去唐王幕中学习的吧。而且这事你也得找蜀王说啊,他才是使团的正使”
朱敏渡抬起头和李佑的目光对视上了,颇有些豁出去的说道:“我虽然有些蠢,但我又不傻。这一路上到底谁在做主,我还是能够看的明白的。
陛下让我们出来见见世面,唐王那边也只是学习而已。而跟着使团一起行动,同样不也是学习蜀王和中校你的办事方法么。
何况国中宗室子弟何止数万,我可不相信我们这一批是出海学习的最后一批宗室。既然如此,若是能够在宗室中竖立一典范,今后朝堂号召宗室子弟出海学习时,不就有榜样可以举例了吗?不知李中校以为如何。”
李佑注视着阳曲王想了一会,便歪着头看向他身后喊了一句:“张五一,这几天在船上,你空下来就教教他最基本的生活常识。”
喊了这一句后,李佑才转头看着阳曲王说的:“如果你想要跟着使团,起码也得了解下如何同普通人进行交谈。我们使团面对的对象,可未必都是达官贵人。”
看着李佑走上楼梯的背影,朱敏渡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些。他现在最害怕的还是自己被皇帝遗忘掉,像他这种被点名的宗室,没有皇帝的亲口赦免,估计可就真要在海外待上一辈子了。因此,他放下身段过来请求加入使团,就是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李佑能够把自己记住,这样等他回到京城之后,说不定还能在皇帝面前提起自己的名字,也许这随口一句就能改变他的命运了。
向着二楼房间走去的李佑,终于还是把泡澡时想起的那两个计划放在了一边,这种具体步骤实在太过伤脑,还是回去后让参谋们去评判补充细节吧。至于现在么,还是先把个人物品收拾一下,准备上船去了。
宛如一个梨子的锡兰岛,距离加尔各答约2000公里不到。脱离了商船的两艘军舰即便在路上躲避了几次暴风雨,15日后也还是抵达了锡兰岛东北海岸的狮子山,即当地人过去称之为亭可马里的天然良港。
果阿的葡萄牙人虽然被迫让出了锡兰岛的权力,但是锡兰岛上的葡萄牙人并不是那么心甘情愿的。毕竟这座岛上有着珍珠c红蓝宝石及肉桂等财富,虽然自从荷兰人插了一脚进来之后,葡萄牙人对于锡兰岛的控制力度大幅度下降了。
于是一开始岛上的葡萄牙人只是让出了锡兰岛东北海岸的亭可马里,自己则紧紧的把持着北面的贾夫纳和西南海岸的科伦坡不放,试图想把权力交接的时间拖延下去。
不过葡萄牙人在锡兰岛的殖民统治,已经让此地的土人怨气满腹了。特别是被葡萄牙人赶入内陆山区的康提王国,更是一个劲的想要把葡萄牙人赶出锡兰岛去,甚至因此联合了荷兰人。
而荷兰人早就对着锡兰岛虎视眈眈了,不仅仅在于岛上的丰饶物产,更在于这是从东南亚回欧洲的必经之路。作为一个落后于葡萄牙人探索新世界的航海国家,荷兰人的发迹在于发现了从好望角到爪哇的西风航道。
正因为这条航道的发现,使得荷兰人避开了葡萄牙人所控制的印度洋据点,但是想要从东南亚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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