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苏子斩醒来,来花厅里见花颜。
花颜对他未语先笑。
苏子斩见她心情显然很好,挑了挑眉,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说,“就算一夜之间除尽了北地十大世家的精锐暗卫,本就与预料八九不离十的事儿,应该不至于让你这么高兴。”话落,猜测,“云迟来信了?”
花颜笑着摇头,“未曾来信,天不绝想到了一个法子,兴许让我能够打破十八岁之后才能有育的既定规律。”
苏子斩恍然,“怪不得心情好。”话落,深深地看她一眼,“这么说我数日前对你说的话,你想好了?”
花颜收了笑,叹了口气,“想好了,你说得对,我不该这么放弃,干系的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命,成与不成,我都要试试。待忙完了北地之事,我便开始研究云族术法,天下大道,皆与自然相通,有立就有破,有破才有立。”
苏子斩松了一口气,真诚地笑了,“你能这么想,也不枉我骂你一场,费一番口舌之功。”
花颜微笑,也诚然地看着他,“多谢子斩,今生遇到你,是我之幸。”
苏子斩默了默,也缓缓地笑了,“谁也不必说谁,遇到你,我也亦然。”
花颜揭过此话,收了笑意,“云暗报我,说风灵卫里有一人身上带有梅花印,十六报我,说烈焰卫有两人身上带有梅花印。不知青魂那里如何说?可有细查?”
苏子斩颔首,“踪轻卫里也有一人,其余各大世家暗卫里花家暗线回报,一共查出了三人,身上皆印刻了梅花印。”
花颜抿唇,“梅花印藏在最精锐的暗卫里,难道这背后是有后梁在筹谋复国?”
苏子斩看着她,“不排除这个说法。”
花颜目光飘忽了一瞬,轻声说,“怀玉服了毒酒后不久,我也跟着他服了毒酒,倒是不知后面的事儿了。总之我们死时,后梁的皇室宗亲们都还好好地活着。后来太祖爷进入皇城,后梁的嫡系子孙皆陪葬了。也许当年,真是有漏网之鱼,但能在太祖爷的眼皮子底下漏网,这般本事的人,我还真想不出来后梁还有谁。”
苏子斩忽然说,“你确定当年怀玉帝真服用毒酒死了?”
花颜剩下一震,盯着苏子斩,“你是说怀玉没死?”
“也许呢?有没有可能?”苏子斩问。
花颜猛地摇头,“不可能,我冲进去见他时,他已气绝身亡多时了。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太祖爷能请天下能人异世对你招魂魄死而复生,他也许也如你一样,当真没可能吗?”苏子斩问。
花颜脸色有些白,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坚定地说,“不可能,他身体一直不好,登基后想励精图治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后梁江山濒危,他无论如何都已经回天无力。那时,他只有一死才一身轻。他既存了死志,就不会再让自己活着。他是以自己的血,来给后梁江山做陪葬。”
苏子斩颔首,“若不是他那时活了下来,你可还能想到是什么人?在南楚的江山下,能有本事一代又一代地掩藏了四百年。梅花印也是才现世,且是如今这个时期,怕是为了颠覆南楚。”
花颜细细思索了一番,还是得不到结论,“我想不出来,后梁除了他,当年真是整个皇室宗室只管朱门酒肉臭,不管路有冻死骨,荒淫腐败得很,他无人相帮,朝政从根里腐烂的彻底,他想做什么,都回天无力。”
苏子斩点头,问,“还没告诉云迟吗?”
花颜道,“我本想待哥哥查出来再告诉他,不想他几大事情压身,喘一口气都不得。但是快一个月了,哥哥也没消息传来,想必还没查出来。”
苏子斩哼了一声,“你对他真是护到心尖子上了,有什么事儿都自己担着。他是南楚堂堂太子,很多事情都是他该担的,你为他担着挡着做什么?不怕他没累死,你自己先累死吗?”
花颜一噎,瞪了他一眼,“从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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