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北夏所有的臣民为我悼念三天,举国上下都要歌舞息平,我要这江南水乡之地再无轻歌曼舞,我要举国之悲。”
“最重要的,我要玉玺,陪葬。”
玉玺陪葬,这哪怕是皇上也是没有这个待遇的,玉玺都是传国之物,哪怕是此时此刻的宫泽坤也不敢在自己弥留的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可知自己说的”
“朕答应你。”
梅良瑜起先还是想反驳一下她的这个要求,可是还没有等到他的这句话说完,宫泽坤就已经开口应下来了这个要求。
穿过玉玺,给一个妃子陪葬。
“皇上,恶灵覆灭什么也留不下,灵魄即刻就会魂飞魄散,没有任何弥留之地,传国玉玺要怎么陪葬?”
梅良瑜停了都会觉得荒缪的事情,宫泽坤竟然还会答应,他都觉得为北夏而担忧。
“那便把玉玺挫粉扬灰,洒在北夏疆土上面。”
这是宫泽坤给她的承诺。
“可是,皇上,传国玉玺已经在北夏继承了几十代,若是到了您这一代把玉玺挫碎,让皇室宗亲该如何看待啊,让天下百姓又该是如何看待,这实在是不值得啊!”
不值得,哪怕是她不是自愿的把莫然的灵魄换回来,梅良瑜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做出她应该做的事情。
这不是唯一的办法,更不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天下之主,一国之君,怎么可能没有玉玺,哪怕是重新雕刻一个,那也不是北夏朝几百年的历史。
宫泽坤做这样的承诺,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她既然只有这一个要求,朕便是应了她,能够换得莫然回来,这又有什么不值得的。”
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宫泽坤都愿意。
“皇上倒是好气魄,只要这一个条件,我就可以把莫然换回来,不知道北庆王可否是愿意?”
梅良瑜又不能做宫泽坤的主,也不能阻止他的承诺,既然宫泽坤已经是说了话了,自己也只有跟着他来了。
“明日巳时,午门外面。”
这是他们最终定下来的,也是莫然回来的时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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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泽坤和梅良瑜在午膳之后就已经离开了,直到了傍晚时分,整个倾俪宫里面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时间,不多了。”
身后骤然出现了这个声音,莫然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原来你还是会来的,我以为,你会和他们一样的看着我怎么死去,莫然怎么回来的呢。”
宋寒归,右手提着剑,他刚刚是通过宫泽坤在倾俪宫外面设下的重重的关卡,剑尖儿上还滴着血。
这一个下午,是他过的,最艰难的一个下午,这一年的时间,他没有过这样绝望的处境。
来,他是触怒圣颜,不来,他是忘恩负义之辈。
来或不来,都是他的不是。
都是他最不该做下的决定,这就是一个无解的命题,是一个永远说不清楚的话。
“只要你来了,时间,也不算什么了。”
莫然穿着华丽端庄的厚重的宫装,这是皇后在正式的重要的场合才会穿的。
同样,在最后的时日里,能够见到他,也是她重要的事情。
“皇后,明天,我陪着你一起去。”
午门外,有他陪着。
“好啊,那宋大人,今天可是又有什么新鲜事情可以和我说说了,这外面的世界,我也是好久没有去过了。”
自从进了宫以后,她看到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富贵荣华,看到了高楼桥栈,享受了世上许多的人连想也想不到的东西。
可是到了今天,她还是依旧不开心。
“门外依旧,只是皇后的心思不一样了,这是属下不曾预料到的。”
宋寒归一语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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