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夏侯一惊,望着远处那还在熊熊燃烧的冲天烈火,难以置信,什么样的人,竟然能从刚才的可怕攻击中逃生呢。
“报!俘获一靠山宗弟子。”这时,一队士兵压着一个人影来到徐傲跟前。
夏侯微微皱眉,这次行动他们原本就不打算留俘虏,对手下士兵的多此一举有些不满。
反倒是身旁的镇南王微微一笑,道:“不愧是我千挑万选的精兵,深知我心。”
夏侯还正疑惑,却听徐傲对着俘虏淡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严嵩,是靠山宗的大弟子,求将军饶命啊,小人愿一生侍奉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严嵩吓得直接跪下,不停磕着头,模样很是凄惨,身上也受了重伤,能捡回一条命,实属运气。
徐傲笑着点点头,语气又和蔼了几分:“刚才有个人从我军的包围中跑了,你知道是谁吗?”
严嵩一愣,有些错愕,面对离阳王朝如此数量的大军,怎么可能还有师兄弟能突围呢?就连宗主大人不都饮恨当场了吗。可随即,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人影,顿时惊呼道:
“将军,我知道是谁。是他!一定是那小子,先前您的百人军阵也是他杀得,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啊!”
严嵩说着,还不停磕着头,拼命求饶。
“哦?是吗。”徐傲眼中的兴趣更浓了,接着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严嵩抬起头,满脸的血污,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封余修!”
“封余修?”徐傲心中默念了两声,感觉是个十分少见的名字,不过却更激起了他的兴趣。
见徐傲沉默不语,严嵩赶紧趁热打铁道:“小人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我见过他的模样,只要将军能给小人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小人定然将那封余修的首级献给将军。”
徐傲闻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傲,戏谑道:“你?”
“是是是,小人此生都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严嵩五体投地,深深拜倒在地。谁能想到前一刻他万众瞩目,受人恭维,下一秒却已经沦为了阶下之囚。可他不想就这死了,他想活着,他还留恋这花花世界,怎可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只是,回答他的是寂静,万籁俱寂的寂静。奇怪,三千人的部队,竟静默如此!
这份死一般的即将压得严嵩喘不过气来,他几乎不敢呼吸,心脏却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终于,这位沉默已久的镇南王开口:“你知道你犯了两个错误吗?”
声音平淡,却透着一股令人恐惧的冰冷。
“第一,你选择投诚的时机太早了,若是你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且经历了我军中七七四十九道酷刑还能硬气的话,我或许会考虑一下。”说完,这位年轻的镇南王不禁叹了口气,抬头望向远方,那里曾也有过自己的士兵。
“知道我那一百名军士为何最后没一个活下来吗?”
严嵩一惊,只觉得全身冰冷。是啊,当时他带人出现时,那一百名军卒已全部战死,他原本以为是封余修嗜杀所致,现在想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徐傲眼神微冷,怒喝道:“因为他们和你不同!他们不知投降为何物,他们忠于我,所以只要一息尚存,便会奋战到最后一刻!”
“死战不退!”
严嵩全身颤抖不止,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这群人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他们是军人,军人最可耻的便是叛徒。
徐傲叹息一声,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策马转身打道回府,似乎不愿再多看这个无耻之徒一眼,只是声音依然从远处幽幽传来:
“第二,你的称呼错了,我不是将军。我是王!镇南王徐傲!”
“镇南王——徐傲!”
严嵩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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