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文月姨,就是好奇,她这些天在忙什么,”裴承志道。
“噢,她这些进宫里面了,据说是跟拓跋恒读书。”
“就是那个北国质子拓跋恒?”裴承志问:“她不是好多天前就已经跟他看过书了吗?”
“本来是一起看书的,但是彩依发现拓跋恒还会下棋,而且愿意教她,你知道的,彩依以前就不喜欢下棋,棋艺也烂,大家都不喜欢跟她下棋,可拓跋恒不嫌弃她,还很用心教她,现在她迷上下棋了,天天往宫里面跑。”
裴承志皱了皱眉:“彩依是女孩子,总往一个男子处跑,似有不妥。”
“现在是去贵妃处,贵妃看着他们俩,没事的,”赵文月以为裴承志只是嫌弃包彩依而已。
这两人从小就互相嫌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早就习惯了。
……
那天,裴承志一直在包府待到了傍晚。
期间,姚鲜花准备走了,去叫裴承志,却找不到裴承志在哪里,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赵文月见姚鲜花走不了,便留她在家里一起用晚膳,姚鲜花也只得答应了。
“这孩子,一定是去后花园玩了,再等等吧,过一会儿他就会回来了,”姚鲜花道。
而此时的裴承志正在树上。
这是包彩依的树。
他爬到了最高的位置,坐在包彩依平时经常坐的树叉上。
他想知道,这个位置究竟有什么可看的。
然而,当他坐到树上后,眼前突然一亮,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就明白了包彩依,明白了她为什么喜欢在这棵树上坐着。
原来,在这里可以看到这么多。
远处的晚霞、炊烟,还有附近街上忙碌的人,每一个角落都是不同的世界,每一个角落都是不同的故事。
怪不得她可以在这里坐一整天。
裴承志也在这里坐了很久,直到看到不远处的街道上,一匹马缓缓走来,马上坐着一个红衣少女,她腰背挺直,即使很远,都仿佛能看到她脸上那种纯纯的傻傻的笑容。
……
包彩依下了马,正要蹦跳着往屋厅里面走,却在这时,背后传来一声:“接招!”
裴承志?
她立刻下意识地回头接掌。
院子里,两人少年又打在了一起。
屋里,赵文月和姚鲜花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两人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只互相摇摇头。
又打起来了!
……
像以前一样,包彩依仍然落于下风,裴承志最后收掌的时候,他略有失望地对包彩依道:“你退步了,一定是这几天没有勤加练习吧?”
换平时,包彩依可能会很不服气,可现在的她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那又怎么样,打不过就打不过呗,我又不是一定要打赢你。”
“你的人生目标,不就是为了打赢我?”裴承志问。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我反正打不赢你的,不如直接放弃好了,”包彩依满不在乎的态度,令裴承志很是沮丧。
“一个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忘了以前的初衷?”裴承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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