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给那边寄钱的事,你知道?”
陈永道看了眼陈太:“知道不知道,现在来说,还有意思?”
“哼!”
陈太冷哼,好在是婆婆现在死无对证了,要是老太太还在,当年接济那贱丫头祖母俩的事就拆穿了。
当年陈太多勇猛啊?
陈永道哪里敢对外面的女人再怎么样?身上钱都不敢超过两百的男人。
陈永道根本就没有对陈菲妍母女心软过,往菱丘打钱的是老太太。老太太信佛,想着不管是家里媳妇生的c还是没进门外面的女人生的,那都是陈家的血脉。
没生孩子,那都是外人,可都生了孩子,那就是一家人。早几十年前,一个男人还娶多方妻妾,正妻就一位,妾室生的孩子c难道就得丢出去吗?
老太太不忍心,所以打听到了陈菲妍的母亲回了菱丘,又问到了陈菲妍家里的地址。后面就断断续续的打钱,只是陈菲妍母亲去得太早,老太太也没办法多照拂。
陈菲妍姥姥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一开始不要钱,但后来女儿死了,没办法,一个孩子得养活,自己又常年吃药,那钱从哪里来啊?所以,从云都这边打过去的钱,姥姥是都拿了,并且也确实把陈菲妍给抚养成人,还考上了大学。
陈菲妍姥姥哪里懂大学考什么考哪里啊?
让陈菲妍来云都,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想见见流落在外的孙女,只可惜,老太太在陈菲妍还在上高中的时候,就走了,迄今也都七八年了。
老太太当年种下的善缘,善果如今就留给陈家夫妇俩来摘。
只可惜,原本能白白得一大闺女孝顺,却依然被这对夫妻推得老远。好好一把牌,被打得稀烂,也只能怨他们注定没这个福分。
陈菲妍坐上车,梁青云坐在驾驶座,长久的沉默令陈菲妍从悲伤中缓解过来。
她自己收拾好情绪,拿着纸巾轻轻擦拭脸上的泪。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陈菲妍低声道。
梁青云道:“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不知道你家里是这样的情况,其实你父亲很难做,他就算想早早接你回家,但他已经有妻女在家里,他想对得你,就得对不起已有的妻女。但对他的家庭来说,你母亲的出现,就已经是你父亲对他家庭的一次不忠,已经狠狠伤害过他的妻女。所以,他只能选择忽略你。”
陈菲妍笑了下,并没有回应。
梁青云再道:“但你父亲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没良心,对吗?至少他还偷偷接济你和姥姥。”
话说到这,梁青云忽然停顿下来,问陈菲妍:“所以,有这事吗?”
陈菲妍看向梁青云,微微张口。
“你不记得吗?”梁青云再问。
陈菲妍摇头:“仔细想,是有印象。小时候我们家穷得已经几顿都解不开锅的时候,每当在我以为快要饿死的时候,我姥姥就像会变魔术一样,一下又有钱了。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家是受老天眷顾的,因为总能够度过最难的时候。到我开始上学,每年都要愁学费的事,但现在,我才认真想一想。平时连下锅的米都没有,我姥姥又是从哪里得来的钱,供养我上学呢?”
梁青云缓缓点头,这一点她已经想到就好了。
他一直以为,陈菲妍父亲真那么混账。
但今天看来,似乎又重新刷新了他的认知。
陈菲妍沉默片刻后,又低低的接着说。
“我们那边,一个村多少年都没出一个大学生。邻居家的孩子,大概上中学开始,就陆陆续续的不念书,在外面打工赚钱了。但是我姥姥却一直让我读书。我们家情况本就很糟糕,有很多次我都想过不念书了,要出去做事赚钱,至少不会让姥姥那么辛苦。然而,姥姥却一再坚持,让我继续念,别管别人家怎么想,别管别的孩子怎么决定,我就是要念书,要一直念下去,要考大学!我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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