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裔肆的表情有一瞬的龟裂,他慌乱地别开脸,藏匿自己眼中的情绪。
“古先生,你有办法吗?”阎君目光灼灼地看向古裔肆。
古裔肆呼吸了两下,平复心情。他抬头于阎君对视:“方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我没试过。”
阎君的眼睛亮了亮,急忙问:“什么方法?!”
古裔肆看着他,正色道:“把你做成魔偶。”
郁清澄和谢必安的脸色陡然一变,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出声:“不行!”
谢必安急忙抓住阎君的胳膊,焦急道:“殿下!万万不可!您可是酆都的王!怎么能怎么能”
阎君眸色坦然,他无所谓一笑:“谢必安我从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酆都的王。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犹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酆都不止我一位阎王,就算失去了我,酆都也会照常左转。西殿的那位,在崔钰的帮助之下,定然不会太差。”
“我没有时间犹豫。酆都还有别人,古典只有我。我不想当酆都的王我只想要古典。”
虽然不知阎君到底为什么对古典用情至深,可是谢必安的心异常慌乱。这这不值!
谢必安跟在阎君左右,看着他长大,一直当他的左右手。在谢必安心中,阎君和古典的分量,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在她心里,十个古典都抵不上一个阎君。
如果不是阎君想来绛国,她完全不想来。早知道会变成现如今的状况,她必定要冒着大不韪把阎君打晕带回酆都!
如果阎君真的变成魔偶了那又该如何?!
郁清澄看着神色坦然自若的阎君,忍不住开口:“这可不是小事。人偶的本质和傀儡是相同的,一旦变成人偶,你就必须按照操控者的指示行事。你不再是你,你只是一个东西,一个物品。只会服从不会质疑甚至不能称你为一个人。”
古裔肆说的这个方法,他自己也没尝试过。这个方法,只有巫夏尝试过。
巫夏把自己和魔偶融为一体,半人半偶。实力大增,完全超脱常人。
可是除了巫夏之外,没有任何人试过,更没有任何人成功过。
这一切都是一个禁忌之谜。
“这只是我知道的一个方法,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古裔肆也不敢让阎君冒这个险,无论结果如何,都更倾向于坏的一方面。
阎君正要开口,古裔肆率先打断他:“这个方法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至于救古典的其他办法,大家一起商议商议。你莫要轻举妄动,更不要不自量力去挑战巫夏。”
阎君垂下头,轻轻应声:“嗯。”
谢必安看着阎君的神色,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心中的惶恐一时半会儿都无法消散。这时候,她只期盼着范无救和陆之道快些回来。
十五分钟以后,三个去找药草的人回来了。
接连的奔波,一行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看,多半是休息不够。
药草的数量差不多够了,古裔肆就带着他们转战另一个地方,稍作休息,以此来整顿。
——
殷溪半垂着脑袋,她的长发有几缕从耳后滑落,正好落在巫夏的脸上。
殷溪坐在软榻上,背后是柔软的靠枕。她双腿合拢,膝盖上躺着巫夏的脑袋。
巫夏长的过分的头发摇曳到地上,在白色的绒毛地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漆黑如墨。
巫夏还在睡着,眉目并不怎么安宁。睡梦之中还轻蹙着眉尖,唇角紧抿,两颊绷起弧度。
面对着睡着的巫夏,殷溪也并不懈怠。
有巫夏在身边的时候,她总是打起二十四分的精神。万一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巫夏很可能拧断她的脖子。但是实际上,巫夏对她动手的时候极少。
这个“动手”,说的是要杀她的时候。
但是巫夏给她造成伤痕的时候却并不少,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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