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看起来更是弱不禁风。
古裔肆的眸色一黯,看见扶桑那般悲伤的样子,他又怎么可能不悲伤呢?
“阿骨人呢?”扶桑的嗓子沙哑,俨然是哭过之后的象征。想来刚醒不久,已经哭过一阵了。
古裔肆动了动唇,回答她:“安置在一处宫殿,阎君照看着。”
扶桑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眼泪却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哭的无声无息,那种痛失亲子的感觉真的让人肝肠寸断。
扶桑抬起手,擦了擦脸颊。可是眼泪却不会断流,她根本来不及擦干,眼泪又会流下来。
古裔肆说不出任何安慰她的话语。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他的心在钝痛,仿佛有人拿着刀子正在将他凌迟。
他们的孩子
扶桑强忍着泪意,勉强开口:“阿骨是不是真的死了?”
这是一句不长的话,算上“阿骨”两个字,也不过九个字而已。偏偏这句话说出口是异样的艰难。每说一个字都似乎有重如千斤的重量砸在心头上。让她的心脏疼的发颤。
古裔肆低着头盯着地面,他久久没有回答。
是还是不是,已经很清晰了。
回答这个问题更是无比的艰难。
扶桑心痛地闭上眼睛,两道泪痕还湿着。她深呼吸了两下,尽量轻缓自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听到扶桑的提议,古裔肆抬起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这种时候,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恐怕只会有无止境的心痛和折磨。应该有人陪伴着,才能把伤口的痛感分享出去一半。
扶桑的眼睛通红,她吸了吸鼻子:“不,我想一个人。你还有事要忙,快去吧。”
古裔肆不敢把阎君的想法告诉扶桑。把古典制作成魔偶,成功了或许就成功了,一旦失败了无异于是硬生生看着希望湮灭转化为绝望。
所以他不能说,不能告诉扶桑,一旦给了人希望又亲手剥夺希望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特别是对现在的扶桑而言,很可能一句两句话就会刺激到她,若是造成了什么后果,那更是古裔肆承担不起的。
“那你一个人待着,不要太难过”虽然这句话很没有意义,但是古裔肆还是说了。
扶桑轻微颔首,“我知道。”
古裔肆退出门口,缓缓合上门。
在古裔肆离开这里的刹那,扶桑的眼泪决堤。她哭的不能自已,紧紧咬着自己的唇,依然发出难忍的哽咽嘶鸣。
门外的古裔肆,听得见。哪怕是极力在隐忍着,也能听得见。
试想,一个母亲失去了她的孩子,会是怎样的心境?
扶桑和古典的再见面还没有多长时间,而现在已经是阴阳两隔。这么多年之间的缺口都无法弥补,无法补偿给自己的孩子一些温暖。无法替自己的孩子抚平伤痕。
扶桑的脑海里还有古典吃饭的样子,古典安安静静地吃东西,看起来那么乖巧。
她的女儿。
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
就这么没了!
那种融入骨血的亲情是难以泯灭和释怀的。
扶桑更是如此。她的心痛那么真切,每一秒都疼的厉害。她甚至疼的快要无法呼吸了,可是除了这种宣泄情绪的方法再也没有其他方法。似乎仅剩“哭”能够作为宣泄情绪的方式了。
古裔肆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情绪。他又染着一身寒霜细雪离去。
——
阎君翻看了几页那本书,随后将书放置在膝盖上。他眉眼微垂,思绪万千。
要制作魔偶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件事。极度不稳定,很可能制造出来的并不像个人。
当初古裔肆把他制作成魔偶,剖心重塑,其中的危险并不在少数。
而如今由他来制造古典怕是
阎君的眉头隆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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