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八十章 弑父(第2/3页)  上善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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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拼命大叫道:‘我不信!我不信!’

    爹爹厉声喝道:‘夜深人静,你乱叫甚么!你二人乃是亲生兄妹,此事千真万确,要怪只怪你不务正业,整天瞎晃,终于惹了这段孽缘回来!’

    我满面泪痕,心中忿恨至极,脱口道:‘明明是爹爹对不起娘亲,早年犯下了孽障,如何算到孩儿头上!’

    爹爹听了大怒,狠狠扇了我一巴掌,骂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又有什么错?你若在临安好好读,哪里会生出这等祸事?都是你这孽畜不争气,苦读十年也一事无成!’接着又开始数落起我读的事来。

    我这时已失了心智,只觉爹爹做了错事,让子女受尽苦楚,自己却半点愧疚也无,只会一味指责埋怨,实在枉为人父。我抄起挂着墙上的宝刀,想也没想,便举过头顶砸了下去,也不知砸了几下,头脑渐渐清醒过来,这才看清爹爹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早已气绝多时了。

    我吓得浑身栗抖,拼命忍住才没有大叫起来,我琢磨了半晌,既然大错已铸,便去衙门自首也救不回爹爹的命,不如想法子脱罪。我先将刀柄上的血迹擦净,又将装有银票珠宝的抽屉翻乱,做成飞贼偷盗的模样,刚想出门,一眼看到桌案上的韩瓶,那是碧云亲手所制,纵然惹人怀疑,我也不愿让它待在这房片刻,于是拿起将酒倒入院中,悄悄潜回房里睡觉。第二天官府的人过来查案,我假装一无所知,跟着娘亲一起痛哭了一场,本以为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蒙混过关,可到头来仍是作法自毙,逃不出公道。虞小姐,究竟是哪里出了破绽,让你疑心到我头上?”

    虞可娉道:“你只翻乱房一角,便恰是藏匿银票的所在,此举过于此地无银了,用刀柄打砸而非拔刀砍剁,那时我便疑心此案是柴保正的至亲所为,由此顺藤摸瓜、抽丝剥茧,终是查出了真相,只是苦于并无证据,只能冒险拿碧云小妹子试探,逼你认罪。”

    柴止画叹道:“碧云妹子心思单纯,对这些事一无所知,若当众说出真相,她非羞愧的自寻短见不可。虞小姐、各位大人,不论给我治什么罪都好,请你们高抬贵手,莫让我这小妹子知道她的身世,柴某感激不尽。”说着俯下身来,给众人咚咚叩起了响头。

    娄之英扶起他道:“碧云乃是无辜之人,娉妹说了替你周旋,便会倾力相帮。”柴止画见李孔目没说话,仍不肯起来,李孔目也有些于心不忍,道:“罢了罢了,我尽力而为便是。”众人出了二堂门房。

    马于仁问明情由,第一句话便道:“既然真凶已经抓到,蒲罗拔大夫便可释放了罢?”

    李孔目笑道:“马庄主对这番医念慈在慈,我又怎敢多有耽搁?”吩咐差役签字提人,将蒲罗拔放出。

    蒲罗拔也知是眼前几人将自己救出,先跟虞可娉等施礼道谢,马于仁道:“神医,是非之地不好说话,咱们先回医馆再说。”起身和李孔目、宋巩等告辞。

    那医馆学徒小秦哥见师父无恙而回,不禁喜极而泣,又听说虞可娉等是救师父的恩公,赶忙端茶递水的招呼。蒲罗拔知道众人求医心切,单刀直入问起了虞可娉病情,娄之英将前因后果俱都说了一遍,蒲罗拔见他颇通医理,忙问其师承,得知他是桃源观余仙门下后,双手交叉施礼道:“再世仲景的名头,我也曾听说过,娄英雄,令师如此威名,尚对小姐的病症无从下手,你千里迢迢来岭南求医,可也太高看老朽了。”

    娄之英道:“天下医道无穷无尽,中土的法子不灵,或许西方有什么秘法,能救娉妹,还望神医诊断。”

    蒲罗拔点了点头,拿出一支药箱,取出三根金针,又将一个香囊破开,倒出粉末和水调了,将金针浸yin其中,过了一会,取出针来,在虞可娉额顶的上星穴、两肩的巨骨穴各施了三下,娄之英见他所用的金针、施针的手法都和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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