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寒冬,每间屋子都生有火盆,她按教的方子熬了满满一锅,亲自给娄之英送服了,看他又沉沉睡下,心中百爪挠肝,怕再生出什么突发变故,不敢有丝毫大意,直守着到了夜半倦意袭来,才草草睡去。
第二日清晨醒来,娄之英脸上较昨日渐有了血色,可气力却又短的更多,连说话都十分吃力,整整一天二人竟无法交谈,虞可娉仍忙前忙后地煎药服侍,让他又好好歇息了一夜,到第三日,娄之英气息复原,说话比先前利索了大半,已不再断断续续,但脸色却重又变得苍白,虞可娉不知凶吉,给他换了腰肋的外药后,问起他的病况,娄之英叹道:“我腰上的外伤倒不打紧,只是失血多了,气力恢复的慢,但关风这一掌实在非同小可,端的霸道异常,已将我的冲脉震废了,总算他先前被自己内功反噬,这一掌只有三成功力,否则非把我五脏打的粉碎不可,那时便大罗神仙在场也救我不得了。”
虞可娉听说他冲脉废了,直吓了一跳,要知冲脉是人体三大总脉之一,练功的根基讲求丹田之气,任脉、督脉、冲脉正是汇集于此,方有内力一说,这三脉对习武之人尤为重要,如今其中一脉已坏,今后即使保得性命,也就此成为了废人,想到此处颤声问道:“大哥,你……眼下如何能够救你?”
娄之英苦笑道:“若有一位绝世高手,将三五十年的功力传到我身上,或许能留得我这条性命,可如此高人,当世不过寥寥,一个巴掌也数过来了,何况纵使他愿意施救,这世上又哪有传导功力的歪法?难了,难了。”
虞可娉听他说的绝望,心中也跟着一酸,哭道:“难道……难道竟没有什么法子了么?吃了这许多天药,也救不了大哥一命?”
娄之英见她如此伤心,正色道:“娉妹,你先莫急,我要服药运功七日,方知能否挺过这一关,这些天你操劳过度,可不能再苦熬了,今日你也早点歇息,再过四日,咱们便知分晓,若我性命无忧,还须将养时日,你可要留力照护我。”
虞可娉这三天昼夜颠倒,只在上街买药时胡乱啃些干粮,其实早已又饥又乏,只是心思俱都放在娄之英身上,一时觉察不到,这时听说还要几日才知结果,一口气松了下去,也觉得十分困顿,照顾娄之英服药睡下后,自己也跟着昏睡了过去。
这一日因睡的及早,到了中夜便慢慢醒转过来,恍惚间却听娄之英似乎在招呼自己,忙揉眼坐起,见他果然业已醒转,正冲自己说道:“娉妹,你也醒了么?你瞧桌上那是什么,我下不得地,看不清那里的状况。”
虞可娉站起看去,原来今日是腊月十七,外头月亮正圆,当此丑时,月光斜斜地映进屋子,将桌几照的极亮,就见几上有一处发出和润的光泽,似油非油,似玉非玉,在这黑夜之中,瞧来格外显眼,再仔细一看,竟是前几日晾在桌上的域图画布。
她好心顿起,将画布取来放在床头,点燃火烛两人一齐观瞧,原来发出光亮的正是被血渍沾染之处,只因当日取出画布时天光大亮,血又未干,是以看不出任何异状,经这几天晾晒,血早已深渗画中,今日两人歇息的早,夜半醒来,这才借着月光发现逾常,虞可娉将烛火举近,眼中精光一盛,道:“大哥你瞧,这上头怎恁地古怪?”
娄之英重伤之下眼目不灵,经她提醒才得以留意,定睛一看,原来血渍污染处是中原地带,那里正是浓墨重彩描绘的几处之一,本来上头也没什么特别,可此刻经过鲜血渗透,竟显出新的字迹和图画来,就见在一片山脉之下,隐隐写着一个“洪”字,旁边则画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物件,却看不出是什么,两人瞧了半晌,同时惊呼道:“莫非这便是朱氏宝藏的真正索引?”
虞可娉说完一吐舌头,忙伸手掩住嘴巴,低声笑道:“大哥,夜深人静的,可莫惊到了人。”
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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