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难道还要囚禁她不成吗?沉央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她差点儿忘了,原来做这事是会怀孕的,他不是不想要她了吗?都答应写休书了,那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我不回去!”她心里想的什么,眼睛里全漏了底,惶惶的,觉出不对劲儿来,才开始害怕。
冯夜白顾不上搭理她,冲尚梅尚香发火,“还愣着干什么?本王说的话你们听不见?”
看来这回是动真格的了,她两个不敢耽搁,一个推一个拉把沉央带了出去。
人走了,最后落在他耳朵里一句“冯夜白,我恨你!”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听了叫人心寒。
他浑身的力气都给人抽尽了,无尽的疲惫席卷而来,她说恨他,这一根筋的犟性,倘若一辈子都拐不过这个弯儿来,那他怎么办?他现在只消看一眼她那双怒火冲冲的眼,就遍体寒凉,现在尚且如此,那往后可怎么过?
这情实在是太熬人了,比朝廷里那些尔虞我诈的算计还叫人觉得累。
曹德纶找到他,瞧见他这样吓了一跳,跟他说蔚敏来了,正在前厅等他。
冯夜白回过神来,转身就往外走。
曹德纶跟上去,犹犹豫豫,最后方道,“王爷今早同奴才说的事,奴才仔细想了想,觉得王爷说的在理,可奴才愚笨,想请王爷为奴才指条生路。”
冯夜白走了几步停下来,旋身看他,“能从宫里被选派到这儿,能有愚笨的人?本王看你可机灵着呢,生路是自己选的别人指给你的,可未必是真正的生路。”
曹德纶躬身道声是,这就开始表忠心了,“奴才就是条看家护院儿的狗,到谁家自然就看谁家的门儿,绝不敢有二心。”
冯夜白唔了声,“这大夏天的,吃狗肉确实躁得慌,本王姑且再养个一段时间,真要是忠心护主的狗,就罢了,若是有人的时候不叫,没人的时候乱吠,到了冬天正好能吃狗肉锅子。”
曹德纶紧忙扫扫袖子跪下,“奴才不敢,奴才今后一定尽心服侍王爷。”
“行了,起来吧,这王府里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只耳朵本王心里一清二楚,你叫他们都仔细着自己这身皮,叫我逮住了,准保死的死千刀万剐还惨。”
“您放心,那些人奴才都知会过了,不想死的就管严实自己那张嘴,收收心,看清谁才是主子爷,把伺候祖宗的那份儿心拿出来伺候主子,只要不出框,就能好好活着。”
这点不赖,不用他吩咐,先打点妥当,也省的他一个个拎出来收拾了。
他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忽想起沉央跟他说的信鸽的事,又问他,“昨儿个都是谁到王妃房里去了?”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王爷问这个做什么?可是王妃丢了什么东西?”
冯夜白不置可否,“你把昨天去过王妃房里的人都叫出来,到后院等本王,一会儿回来本王有话要问。”
曹德纶应个是,瞧着王爷这脸色,不是小事,难不成真丢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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