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不久丁氏就被卢桂枝带到了后院。卢桂枝颇具挑拨意味的撞了撞丁氏的胳膊,斜眼看向傅若颜脚底下一小块地,“娘你看他们,种得可真开心啊,也不知道那些玩意儿有什么用”卢桂枝定是受了香囊的好处的,才知道那晚的内幕,导致现在的冷嘲热讽。
宽阔的一条财路断了,丁氏这几天夜不能寐,还没注意到这一茬子,这下经女儿提起才仔细朝那块地打量过去。对啊!现在卖香囊的钱她都得不到手了,凭啥让她们母女还霸占着地?
其实这地没分家前可以说是大家的,再分的细一点那便该是两位老人家做主。可丁氏横行霸道多年习惯了,毅然觉得自己对这块后院有权处理。
丁氏瞬间撸起袖子大步的朝傅卢氏母女走过去,顺手还在途中抄了一把弯勾镰刀,其心可昭。
傅若颜在她过来之时猛然挡到前面去,后面响起卢氏的惊呼声,傅若颜置若罔闻朝丁氏笑了下,“大舅娘,上回的手抽得厉害吗?”
她这么唬一唬,心里却在飞速思索别的对策,没想着次次都能捉到大鳖,毕竟丁氏是个人,知道防备。其实早在她看清这后院可笑的划分后,就知道丁氏不会对这弹丸之地松手。所以她去了解了,回家的寡妇在娘家到底是个什么地位?这可就不好说了,遇到善心人家,那爹娘哥哥都是心疼女儿恨不得捧在心尖儿上的,这小小一方地打发人种点东西也没什么。但要是像有大房这一家搅屎棍在的,什么都要占个赢面,那还有妹妹好活?不用外人吐唾沫星子,他们自己就把妹妹欺负死了。
软的人情不行,那就只有来硬理,说到底卢老汉是当家人,这些他都有权分配,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心了。
正想到他,没想到卢老汉就同卢老母出来了,而陪在他们身侧的竟是柳氏。是柳氏叫他们来的?
“哎呀爹娘你们可算出来了,方才听没听到傅若颜那混账话?她居然威胁我!”丁氏习惯性的恶人先告状。
卢老母皱皱眉,指着她手里,“那你手里的是什么,是想打颜颜吗!”
“我怎么会!我可是莺歌村远近闻名的好媳妇,上不瞒老下不欺小。是这样的,我打算把妹妹种的香料全挖了,空出来种些实用的,豌豆啊大蒜啊西瓜啊都是好的。”丁氏从容不迫道。
“外祖母,难道这个家连这点地都没有我们的份了吗?瞧瞧那小块地,才占了后院的十分之一不到吧,简直是夹缝生存,我母亲难道就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傅若颜站出来道。
卢老母为难,“这锦绣,你干嘛连这么块小地方都不放过,你不是说你下不欺小的吗?”
丁氏面上泛笑,显然已预备好了说辞,“娘,这回我可真是为了妹妹好。你们想想妹妹每回卖那香囊才得多少钱?按照上次多的来说吧,一百二十文!太少了,我听人说刺绣费眼睛,为了这么点钱实在太不值了,所以不如拿来一起种吃的,钱或多或少,那都是一捞起来就可以卖钱的东西!不用像刺绣那么费神。”
这番话极其圆润妥帖,卢老母的眉跟着渐渐舒展开来,显然是在考虑丁氏的话。
可没想到这时一个软绵却激昂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绝对不行!”
大家不禁纷纷侧目,诧异的朝柳氏看去,说话的人正是二房柳氏。
骤发威的小绵羊初听声是挺吓人的,可到底品种改不了,还是只吃草不吃肉的羊嘛,丁氏闪了两下眼睛后镇定过来,长嫂姿态凌人,“弟妹鬼叫什么,娘和妹妹都没作声,你说不行?太可笑了吧。”
柳氏走过来叉着腰不依不饶,“就你懂道理,觉得是为了冷秋好?我看你是黑了心肠不想霸占完后院你就不罢休!地十多年来都是冷秋种的,论地契那也是咱爹的,你跟这指手画脚什么!要种什么也是看冷秋的,人家就算种得没一文钱吃饭,那也是咱娘出钱养着,你瞎操什么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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