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有个合适的契机,他们是不会放人走的。可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契机呢?难道非得等卢老汉卢老母一命归西,三兄弟妹自动解散?傅若颜郁闷的想。
沐休有三日,完毕恰巧是赶集这天,傅若颜要去镇上赴约,卢正茂他们也起了个大早相送卢兴鸿回城里学堂。
值得一提的是,丁氏相送时竟然偷偷摸摸又光明正大的塞给了卢兴鸿一只篮子装着的烧鸡。之所以说偷偷摸摸,她的确是将篮子塞给卢兴鸿后就叫他别作声,自己回学堂再看,还唔哝叮嘱了句别分给同窗。之所以说正大光明,那篮子上的一块布巾根本遮不住里边的烧鸡味,阵阵的香味往外冒,卢雪枝在旁边咂口水的声音呲呲的响,清晰入耳。
好个丁氏,就是这样教儿子的,买不来吃就跟家里讨吃,怎么也要吃到嘴!虽然看似没拿钱买,可家里的鸡拿出去卖就不是钱了?拆了东墙补西墙!
傅若颜懒得听他们浮夸的道别,趁着人不注意先溜掉去村口赶车了。她是两手空空去的,药植不可能那么快就哗啦长出来,卢氏的香囊也是一月卖上一次。她这趟可轻松了,只管想着去取钱,然后看买哪些能往家里带而不被大房惦记的东西。
去到云记钱庄门口时,赵湛很准时的等在那里。半倚在钱庄旁边一颗杨柳树上,眸子慵懒的阖着,身子微倾,即使背微蜷着目测也有一米八左右,这样想来,齐他胸膛的她也不算矮了呢!等十四岁后说不定能长齐他的肩膀,就恰好了。
傅若颜走近正想叫他,忽然目光下移,瞥到他伤痕累累的手上,脱口道:“你手怎么回事,摔伤的?摔得太均匀了些吧!”
赵湛打开眸子,为她焦灼的语气心中掠过暗喜,嘴角翘了一翘却很快被他压制了,稀松平常的语气道:“受个伤也值得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你们女人。”
“可惜了这副好皮相,就不该长在你这种人身上!哪天您老再去把脸割花了吧,那我就真的佩服你了呢。”傅若颜挤兑挖苦。
“好好的谁要划花自己的脸,我的手,是迫于生计。”
“说得挺冠冕堂皇的,为了生活逼不得已,那上回谁不惜命的跳墙的,一会轻生一会求生的。赵湛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赵湛睨她一眼,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反怼道:“就你当时那哀怨求助的眼神,我要是不施以援手像话本子里唱的似的来一出英雄救美,是不是就成了你们口中的软弱无能之辈?呵,你就当我保全我的男人尊严,你也捡条命,何必想得那么复杂。我要是当时想那么多才出手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站在这?”
原来那一眼不止是她的惊鸿一瞥,他竟然也读出了那么多呃弯曲的信息?
“走吧,钱庄的人待会要吃午饭去了。我们转完钱也去吃饭。”赵湛领先走在抱着双臂走在了前头。
把钱转到傅若颜新开的户,傅若颜路上想好了买什么,只取了半贯钱出来。
跟赵湛对桌吃了碗江南地道的油泼面,傅若颜辣得说不出话,赵湛笑话了句没个姑娘家的形象!不过他倒是有些被她辣到样子微微惊艳到了,耳根和脸都辣得红彤彤的,看起来别有生机。
傅若颜被他看得不自在,拿袖子掩面吐舌头吸气,“瞅什么,自己不吃反倒笑话我了,你要是吃了肯定辣得比我还丑!”
赵湛端起茶杯吹开浮沫,轻抿一口,好整以暇的笑,“我为什么要给你机会笑话我?”
“哼。看你喝茶的样子还挺讲究的,明明是个富贵命嘛,干嘛在我面前装穷。怕我这等真正的穷人缠上你?”傅若颜试探着问。
“什么穷人富人的,看得顺眼就是朋友,相处不适就是过客,”赵湛眼神缥缈过一旁,没正面回答,随后掷下十文钱给两人结了账,道:“走吧。”
傅若颜有些尴尬,“你先走吧。”
“你留这做什么?”看她捂着肚子的遮掩模样,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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