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割的稻米泛有浓浓的稻香,傅若颜陡然想起以前尝过的雪花米饼,顿时齿夹生津。如今有新鲜的稻子在这,不如做一份给家人尝尝?
少量稻米的脱粒方法也简单,放入石臼里碾磨掉外壳就行。再用爆出来的米拿水泡上一泡,放到锅里加糖爆炒,正做得起劲呢,卢雪枝闻到炒米香进来。
看到墙角放着几捆稻子很不服气,她一直在田里守着,这丫头哪捡来的这么多粮食?
见她占用着厨房给家人做饭,卢雪枝就懒得去挤了,谁愿干这些让人看不见的活儿,堆满的稻子才是真本事!
傅若颜的米饼还没做好,院坝外就传来一阵吵嚷声,貌似有谁咧咧是谁捡了她家穗子。
她还没时间出去看呢,就见丁氏揪着卢雪枝耳朵进来,还跟进个两鬓斑白的显老妇人。
“娘,别,别揪!您瞧,是傅若颜偷的,证据就在那呢!”卢雪枝指着墙角的稻穗。
陌生妇人登时几步走上前,叉腰瞪着浑圆眼睛,“是你偷我们家稻子!天杀的还偷了这么多,还让不让人活了!你娘没教养你吗?!”
傅若颜皱眉,抢先过去把稻子抱住别让妇人拿走,又来到外头卢雪枝抱回来的稻米,正想去找田静月帮自己证明,就发现就地有三种稻子格外明显。
她拨弄了下,看向卢雪枝指着地面那堆,“这是你抱回来的吧?”
“是,是又怎么样,那是我们自己家的!谁像你,眼馋别人家的,害人家到屋里来臊爹娘的脸皮!”卢雪枝撑着腰杆理直气壮。
傅若颜笑笑,拿自己怀抱中的稻子给妇人看,“您家的地里结得出这么饱满的穗子吗?”
妇人定睛一瞧,发现了奥妙,再不好是自己家的,要得理直气壮,她登时越过傅若颜走向地面那堆,挑拣了几捆自家的,走时对卢雪枝道:“呸,小孩家随意拿点不懂事就算了,小小年纪还学会撒谎了!丁锦绣好好管管你家女儿!”
卢雪枝胀红了一张脸,被丁氏追着满院子跑。这点闹剧在别人眼里连跳梁小丑都够不着,却在卢雪枝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收了稻子过后的是脱粒,放在石臼里当然不行了,一堆下来比人还高,没那么大的臼。将穗子放在空地上摊晒着,就由人拿起在专门脱粒的石车上甩掸,做这时大人都要蒙着脸,小孩更不能靠近,只见脱粒场周围一片尘埃飞扬,像龙卷风的漩涡似的,根本看不清里边的动作,唯有脱粒人歇晌时就能看到石车里的崭新白米。
傅若颜拿出做好的饼子,就吃的酱菜和茶水应付了大家的中饭,一干人觉得那蓬酥的饼子新鲜,连大房都同意做主再拿点新鲜稻米出来,让傅若颜再多做些。卢家也只有在这种一起忙活的时候格外和谐。
脱粒之后就是装仓,由里正清点,交了各家的税子上供朝廷,这项诺大的工程才算完。看着容易,那是因为卢家今年多了五个人帮忙,否则不知梁文瀚一个人要晒脱几层皮。
帮完忙就该结算报酬了,人家不是来白帮的,不管是帮梁家还是卢家,都说要一成的粮食作为报答。可那几名大汉吃完晚饭后赖着不走等,丁氏也装糊涂的扯东扯西。
还是梁文瀚这个中间人不好意思,主动开了口,“娘,人家的粮食,让人家搬走吧,都这么晚了人家也该回去了。”没办法粮仓钥匙掌在丁氏手上。
丁氏掏了掏耳朵,“啥,什么粮食?”
见对面那几位差爷面色不好的拉下了脸,梁文瀚窘迫,低声咳咳道:“不是说好了,这些兄弟要一成的粮食作为报酬,你自己不是知道的吗?”
“我知道,那是你妹夫和他们的约定,可我没说我们卢家也要跟着照办啊!我们不像亲家妹夫有俸禄可拿,全年就指着这次的屯粮,哪有一成粮食给别人哟!我还以为他们是单纯来帮咱的呢,给两顿饭吃不错了,哪有收东西的道理!”
要是钥匙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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