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他成吗,打身上,我不拦!”
眼看连丁氏都要收回那些银子不顾着他了,卢兴鸿慌了神,想起要是不拿钱去的后果,他猛地扑过去趴在丁氏耳朵边跟她说细声话。
丁氏眼睛缓缓瞪大,继而呆掉了。卢兴鸿趁此捞走了她手里的布袋子逃了出去。
卢老汉和卢正旺拔脚想追,被丁氏拦住了,“那个爹,兴鸿想吃葱油鸡就随他吧,不要追”
“你说啥玩意儿?”卢老汉掏了掏耳朵,“你被卢兴鸿那败家子传染了是不是!”
丁氏没办法了,红着眼睛四处看看找什么,走了一圈捞了把镰刀搁自己脖子上,边哭边道:“兴鸿他有自己的用意,求你们别追了。你们要想出去,先拿这把刀把我杀了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卢老汉急得直倒退脚步,两眼翻白,得亏卢正旺在那扶着。
“爹,爹!”
这是一个还没好另一个又要倒的架势?傅若颜心里暗笑着这场闹剧,不就是卢兴鸿又在赌坊欠了钱吗?她一瞧便明白了。虽说赌坊调查人身家打欠条的,可就算赌坊不肯借了,赌鬼也有赌鬼们的门路,否则云城那条莺歌河每天也没见少点人被丢下去呀?卢兴鸿最初借不到钱那是因为刚入门勉强算个赌徒,现在荣升到赌鬼啦。找地下钱庄借高利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这边忙着给老爷子捊胸顺气,傅若颜看他脸色晓得他只是急火攻心没大碍,就溜进了老太太和老爷子住的土胚房。可怜见的给大房一家的都是瓦房,后来又挪了挪位置把最后一间瓦房都给了卢兴鸿用作书房,一辈子这么疼爱孙子却没享着孙子的福,拿救命的钱去还赌债。
老太太咳得可怜,没一刻停歇的咳得嗓子哑眼泪飙,好死不死这么吊着又不能一口气这么咳死过去。
傅若颜拉了杌子过来坐床跟前给老太太拿脉,心里有数后就跑去药田里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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