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贱女走后,丁锦绣失了刚刚斗鸡般的战斗力,摸撑着墙壁走到床头边坐了下来。
到底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大房不是一向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吗!
就算分了家生活也该比他们好一千倍一万倍,没错,分家的时候她就是有这种骄矜的心思,所以没把二房那点财产和卢氏母女放在眼里,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些都是外在的攻人,令她痛彻心扉的她亲妹子香菊,怎么对她的?为了帮她撮合好事接到卢家好吃好喝伺候着,转眼她就跟自己的男人搞上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小蹄子!
还有小女儿雪枝,从回门要了一只鸡回去后就再没回来过
她现在觉得全世界都是不善的,忽然想起儿子卢兴鸿,她冰寒的心才有了那么丝丝慰藉。
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等他日后光耀门楣,她便是进士大人的母亲,看她怎么整治那帮背叛过她的人!
这么想着丁氏稍微挤出一些空隙想儿子,日盼夜盼着他沐休回来给他做点好吃的。
对此大房上下倒是没人敢有意见,至少在下个子嗣未出之前,他们也都盼望着卢兴鸿能好。
至于丁香菊腹中的孩子卢正茂和她成婚后谣言就不攻自破了,卢正茂也承认那只是为了娶丁香菊随口拈来的谎言,丁香菊根本没有怀孕!这可把二老气坏了。
气了又怎么样,礼已经成了,从此丁香菊的人和魂儿都钉在卢家的族谱上,加之卢正茂又对她鬼迷心窍,就算他们知道真相也没能把两人活活拆散开吧。
卢兴鸿这天回家,又受到了所有人的殷切对待,毕竟知道了那个孩子只是个幌子,所以他们的卢家根苗还是只有这一个啊。
尤其是丁氏表现得更小心翼翼,好似儿子是她全部寄托。实际上也是的。
卢兴鸿这次却有些心不在焉,找个地方和丁氏悄悄攀谈。
房里,卢正茂也搬去了丁香菊的小屋,这儿便只有母子二人。
“怎么了儿子,瞧你这满额头的汗。”丁氏忧心的给擦擦额头。
卢兴鸿直言道:“娘,给我些银子吧!能给多少给多少。”
丁氏再疼爱她,这方面也是捉襟见肘,她虎着脸道:“你当你父母是金矿怎么地,一挖就有钱一挖就有钱啊!今天你回来吃的菜你自个儿也有体会了,往日怎么着都要给你弄个炒鸡蛋,今天连一丝荤菜,一点油腥都没有!分了家后全家就靠文瀚一个人撑着,你爷气了几场身体也不大好下不了田”
“得得得,”卢兴鸿懒得听她絮絮叨叨,挠了挠头焦急道:“你说能给多少,就给多少吧。”
丁氏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儿子,你是不是,是不是”
卢兴鸿硬着头皮道:“什么?”
“是不是又沾上赌博了?”她声音发颤。
卢兴鸿立刻摇头,“没有!是这样的,我们马上要定档上交县丞,确定明年参考春闱的人数,以前有什么污点的都很难呈上去那夫子可心可黑了,借此敛财,平日里哪个学生有迟到早退的现象他都一笔笔记着,往细里揪就是不合格的!得贿赂贿赂他才能挥笔将那些污点抹去我平日也有,有,嗯其实哪个学子没有迟到早退过呢!所以这份钱算是所有人都要交的。”
卢兴鸿是聪明的,也说不上聪明,只能说是身为卢家人,继承了那唯利是图的性子,他晓得自己是怎样货色,也能洞悉父母应当是和他一样的。
所以他万不能说出真正的理由,不然让他们失望,让他们知道期待已久的并不是个进士老爷,反而是个会拖累他们下水的累赘,他怕家里人会大义灭亲不管他。
这点认知本来还没那么深刻的,可自从上回卢正茂谎称丁香菊有身孕,家里人表现出对他的疏离和对另一个孩子的期盼,如一盆冷水浇灌在他头顶让他认清了现实。
原来他们不是真的爱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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