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新年的被逼债脸是真难得挂住的,一家人闻言均缩着头不作声了,卢老汉脸都绿了,忙看向大儿媳,“锦绣,钱呢!钱可都是你保管的,还不快拿出来还给人家。”
丁锦绣支支吾吾的,“钱,哪有钱兴鸿人是救出来了,可后来你们以为兴鸿那教书先生怎么来的?不各处打点好他哪能上任!怪就怪这小子还做不下,本都没有赚回来”
卢老母捂着胸口慌张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现在一个钱都不剩下了?”
“要钱做什么,有粮食饿不死就行,等明年秋收看有没有多余的粮食能换钱来”
卢老汉喝斥,“身为长房儿媳怎么一点钱都不会存!这万一家里要出个什么病啊的哪来的钱医治!”
不想听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为首的老头拉下脸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那我们的钱去做人情了,结果用完了就不用还了是吧?”
大冷天的卢老汉脸却是通红,不晓得是被冻的还是臊的,“这个,老兄啊你也看到我们现在的家境了,是真的拿不出钱啊!大新年的这样也闹不好看,这样,等过完年再说行不,我让我大儿子和孙子去城里找点活干,迟早会把钱给你们一一还上的。”
“迟早是多久?大新年就等着用钱呢!”
“咦,谁不知道你家梁文瀚走了连个干活的没,那地里八亩田不要人干了?还叫他们去找活儿呢,谁信啊!”
“太过分了吧,有钱拿给自己孙子去打点都不肯还给我们穷苦人家,我大孙子上个月病了都没得钱治哩!”
大家看得清卢家是个什么现状,已经不被他们那副可怜样欺骗到了。
他们可怜又怎么样,又不是他们害的。
而且他们这伙人被逼急了找上门借钱的态度很不好,一大伙上门跟打架似的,不得不说有部分只有孤儿寡母在家的就是被他们那仗势吓着,才迫不得已借了钱给他们。
这会子好不容易大家集结起来逼债,她们当然不能错失机会。
很显然了,他们并不买卢家苦肉计的账,为首的老头是这次发起组织的人,事情弄成这样两难的局面总要给大家一个交待。
他扫了院子一圈,看到躺着几块大猪肉,刚切好的,还冒着热气儿和血腥的气味。
老者开了口,“这样吧,其实我们乡下人要钱也没图别的什么,过冬的棉衣棉被是要买的,再有到了新年,总要做点好吃的犒劳一家子。你们既然还不了钱,那这头刚杀的猪就分给我们抵债也是一样的。”
丁氏闻言嚎叫着拦到猪前面,“不行!你们这群强盗怎么能这样呢,我辛辛苦苦养了一样的猪,你们拿走了我们家拿什么过年!”
本来这样的交换大家还在心头琢磨划不划算,毕竟钱肯定是最好的,想买什么都行,要是拿肉抵债就次了一点。
可丁氏这态度让在场人万分不舒服。
现在他们可算看清了,什么家境窘迫可怜兮兮都是装的,这家人就是伙白眼狼,只想进不想出!
“他卢老汉!你这大儿媳这样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啊!要钱没有,我说分猪肉也不行,是打算赖账了是不?!”老者气得不轻的哆嗦。
卢老汉也犯难,说实话喂了这么一年的肥猪,拿去卖都不一定舍得,又正值过年这会,哪家不想吃上口香喷喷的热猪肉。
他讨好的道:“这位老兄别介,大新年这样是不是太不好了?家家都有肉吃,总不能我们没有,这一大家子要是都吃野菜饼子那还像过什么新年?我说了过几天一定想办法还钱”
现在连点吃嘴都舍不得,还谈过几天?
老者将话说得严重了些,“谁说的家家都有肉吃!没错,要不是你们把钱借去了我们当然有钱吃,可现在好多钱都为了过冬的棉被冬衣把猪肉卖了的,那我们又吃啥?你也太不人道了!只管自己家不管别人的死活。”
两方还在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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