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臣工群情激奋,刘协面色阴寒,唯有姬昀无动于衷,刘协见状冷声道:“那爱卿有何建议?”
姬昀拱手一拜,道:“斩费桢以显圣德,令征兵以安军心。”
刘协深吸口气,冷冷的看向姬昀,道:“朕要考虑一下。”
姬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陛下圣明,万不可被小人蒙蔽。”
姬昀咄咄逼人,刘协大怒站起身来,刚要发难,堂下田丰却突然出列跪拜余地,高声道:“姬大人所言句句发人深省,实乃大仁大义之事,陛下圣明之军,当亲贤臣,远小人。姬大人乃国之栋梁,费桢乃国之祸端,臣请陛下杀之。”
杨修亦出列:“臣附议,请陛下杀费桢以儆效尤。令请陛下即刻下旨,广招兵员,补充战损,此乃国之根基,刻不容缓。”
闻言,臣工们神色大变,刘协亦有些目瞪口呆,姬昀却饶有兴趣的看向田丰和杨修,浅笑着不知何意。
良久,刘协良久不语,终于恢复了理智,虽然还是不知道为何田丰和杨修会附议姬昀,可还是选择相信田丰和杨修的判断,于是,刘协怅然的坐下,下令斩费桢,而后下令由兵部负责开始征兵。
这两道命令一下,朝堂上顿时乱了,可不管怎么乱,此事已成定局,费桢还是被杀,赵谦还是领命开始征兵。
却说朝会散去,刘协回到临华殿,即刻遣人去传田丰和杨修,报信的人还没出去,便有人传信说杨修和田丰已在殿外等候。
刘协召二人进来,怒声说:“姬昀岂有此理,他想干嘛?还有,你二人为何附议?费桢忠心耿耿,杀之朕心何安。”
二人跪地请罪,杨修说:“费大人的牺牲不会白费的。”
刘协疑声问:“牺牲?”
杨修不答反问:“陛下难道没有觉察出,姬昀是在故意激怒陛下吗?”
刘协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诧然问:“姬昀意欲何为?”
杨修艰难的开口:“只怕姬昀已有反心。”
刘协大惊失色。杨修接着说:“陛下试想一下,若是陛下治了姬昀的罪甚至是杀了姬昀,那么,姬溪将作何反应?”
闻言,刘协瞬时间生出了一身冷汗,颤声道:“你的意思是,姬昀要以身做饵,逼大将军造反?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杨修苦笑道:“姬昀敢支身入许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天下,哪还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啊?”
刘协:“朕还是不相信大将军会造反。”
杨修:“那是之前,现如今的局势不同以往,姬溪缺的是一个名正言顺,而陛下若发难姬昀,岂不正好给了姬溪一个绝佳的理由。”
刘协越想越觉得有理,越想越是害怕,是以急迫的问:“那该如何是好?”
杨修凝重的说了四个字:“卧薪尝胆。”
刘协知道杨修的意思,是要自己隐忍姬昀的胡作非为甚至是把持朝纲,暗中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以期他日一举奠定胜局。然而,这条路实在太难走了。
这是,田丰说话了,却有不同的见解:“臣以为,今日之事应全是姬昀一人所为,大将军并不知情。”
杨修:“时到今日,先生还相信姬溪的忠心吗?”
田丰苦笑道:“事实是,陛下必须相信大将军的忠心,若然大将军果真有反心,陛下将寸步难行。”
杨修:“不然,此时的长安已在陛下的掌握之中,只要能将姬溪召回长安,便可以控制他甚至是杀了他。”
田丰:“诚然如此,可若是姬溪死了,谁能当姬溪之任,各路大将又将作何感想?介时,岂不天下大乱?”
杨修果断的道:“我便不相信,我堂堂大汉,就找不到几个会打仗的人。”
不想做此无谓的争辩,田丰话锋一转说:“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弄清大将军的态度。”
刘协问:“如何试探?”
田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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