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这些人一个个都话说一半,想要气死她啊。
“你们这是在拿卫宵烛的性命作赌注。”秋小落被他们气得口齿模糊,断断续续把这一句话给说完,都用了她不少的力气。
催盏听了卫宵烛这一番指责,非但没有羞愧,反倒觉得正常得很。他指了指床榻上正在与狐之力作斗争的卫宵烛,道:“紫霄,你要搞清楚,太子已经中了落雁沙的毒,而解毒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狐之力。想要承担解毒的喜讯,总要遭受一些考验,这本就是风险之一。早是死,晚也是死,用狐之力替太子解毒,若是成了,太子也就捡回一条命了,可若是不成,别忘了,中了落雁沙的毒,他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
“我们可以试试让轻鸿”秋小落刚冲口而出轻鸿两个字,就觉得自己这番说辞并不稳妥。凤轻鸿不是万能的,而且这样的修复对凤轻鸿来说也不是吃菜喝水那么简单的事儿,他为了替她将药性逼出来,已经沉睡了,若是再强行将他唤醒,那岂不是要了凤轻鸿的命了么?
秋小落自诩自己应该做不出来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催盏看了一眼秋小落,见她心中有所感,便微微一笑说道:“看来紫霄也发现这么做是不行的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既然,成了可能会死,不成也是死,那么试一试又有何妨?人这一生是不可能永远不做任何赌注的。”
秋小落不得不承认催盏的说法的确没有错。
卫宵烛现在的情况是非常复杂的,无论落雁沙的毒能否成功解掉,对卫宵烛一样都是一道考验,一道无论卫宵烛本人愿不愿意,都必须经历的考验。
现如今,狐之力已经打入了卫宵烛的身体里,她能做的只有等待。
好在这种等待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或许是因为卫宵烛本身的修为便不错,过了五个时辰之后,卫宵烛便默默地睁开了眼睛。
彼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了,秋小落因为一直守着卫宵烛,整整五个时辰不眠不休,早已经困得云里雾里了,只能勉强支撑自己睁着眼睛四处张望,这么一张望,就惊讶地发现卫宵烛睁开了眼睛,人已经清醒了。
“太子殿下,您醒了?”秋小落凑到卫宵烛的身边,俯身问道。
卫宵烛睁着有些迷茫的双眼,微微颔首:“怎么了?我怎么觉得好像睡了很长时间一样?全身疼的不行。”
秋小落见着这样一个迷茫得恐怕连自己姓甚名谁,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的卫宵烛,微微一笑,回答道:“殿下中了剧毒,如果不是溪浅用狐之力为你解毒疗伤,恐怕两天之后,殿下就要驾鹤西去了,不过这毒虽然解了,但是解毒过程耗费了殿下过多的精力,因此你现在会觉得非常疲惫,若果真如此,你也别觉得奇怪,这很正常。”秋小落好言宽慰卫宵烛。
卫宵烛将信将疑的嗯了一声,或许是实在太疲倦了,便不再想去纠结这件事情究竟是什么情况,而是很快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沉睡,他太需要休息了。
而另一边,寒逸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两个时辰前,寒逸本来来找过秋小落,希望她能帮忙,然而卫宵烛这边实在走不开人,秋小落便好心好意地回绝了寒逸的邀请。
这会儿,卫宵烛已经清醒过来了,证明他与狐之力的战斗,他已经取得了胜利,而白溪浅也因为太过疲倦,蜷成一团憨憨睡下了,便招手让寒逸喊来传话的人借一步说话,好听一听寒逸的安排。
寒逸所说的谋划究竟是什么?秋小落并不知情,一则是因为她没有参与,二来是因为她觉得寒逸这个人太过高深莫测,从他寒逸口中说出来的话,绝不能只是单纯地去思考表面的意思,而更有可能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在内。秋小落与寒逸不过接触了几次罢了,就明白跟这种人打交道,多提防一些总是好的。
秋小心里知道自己没有推脱的资本,便静静听了一下传话人的话语,哪儿想到那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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