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陵既已死,众人皆是心惊肉跳,怕裘无涯这位性情怪癖的大魔头会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宗泽道:“裘兄,朱少侠既愿以一死偿债,再者,此事幕后主使,乃是‘明月楼’,此节便到此为止,如何?”裘无涯冷笑一声,道:“宗兄,你说得倒容易,小徒的命,便这样白白没了么?”
宗泽道:“裘兄,无论如何,此事也是朱少侠有错在先,你若是想胡搅蛮缠,莫怪宗某不答应了!”
裘无涯道:“嘿嘿,宗兄说笑了,裘某何德何能,怎敢同你动手?”他话虽是这么说,但宗泽心知裘无涯不会甘心罢手,他在掌中暗运内力,以备不测。
只见裘无涯忽的仰天长啸,声音震耳欲聋,待到他发泄完毕时,他又望了宗泽一眼,宗泽心中一颤,恍惚间便见得裘无涯飞身袭来,“七圣”之中,大部分人练的功夫皆是稳扎稳打的醇厚内功,唯有裘无涯另走行径,将功夫朝至快至速发展,当年若不是向渊的“纯阳神功”正好克制他,旁人顶多也是和他打个平手,决计是无法打败他。
眼见裘无涯越来越近,宗泽翻掌相迎,只听得“砰”的一声,这是双方高强内力相互激荡产生的效果,宗泽受得裘无涯的极寒内力,身子也忍不住一抖。
便在此时,忽见裘无涯借着势头,转身跃向内堂,荣木站起来道:“裘先生,让老衲来领教你的高招!”他身子还未跃出,却见裘无涯已来到公孙仇身边,公孙仇大叫一声,已然中掌。
荣木赶到公孙仇身边,查看其伤势,只见其身上并未有何外伤,但却全身发寒。“魄绵掌?”宗泽道。
裘无涯哈哈大笑道:“宗兄,你这徒儿中了老夫的寒冰掌力,除非你现在立刻为他疗伤,否则,活不过明日此时!”宗泽道:“裘兄此举可谓是好心机哟。”裘无涯道:“宗兄,老夫认裁,若是和你打,咱们三天三夜可都分不出胜负。”
尹志清道:“师父,可不能中了他的计呀!”宗泽瞪了他一眼,尹志清心知言语有失,不再说话。宗泽看着小徒儿浑身打颤,心中也是一片为难,思索片刻,还是起掌传输内力为其疗伤。
裘无涯见宗泽忍不住为徒疗伤,笑道:“宗兄,你此举一出,两个时辰内是万万不能停手了,否则你这小徒弟的命可就没了!”
荣木道:“裘先生,就算是宗帮主腾不出手来,但天下英雄集结于此,莫非以你一人之力,能将我们赶尽杀绝?”
裘无涯道:“这位达摩寺的大师可是高看裘某了,裘某并非要与众位为敌,只是害死小徒之人,我必要他血偿!”
荣木道:“裘阁主放心,‘明月楼’挑动各派纷争,我达摩寺定当料理了他。”裘无涯讥讽道:“达摩寺欲如此,只怕是得先问问白玉观吧?”荣木心知他这是在嘲讽达摩寺“九州第一大派”的名头受白玉观崛起的影响,他冷冷道:“裘阁主说笑了。”
无花道人站起来道:“裘阁主,贫道下山之时,掌门师兄千叮咛万嘱咐,此行乃是受宗老帮主之邀前来参会,且不可喧宾夺主,肆意摆弄功夫,还请裘阁主念在同掌门师兄的交情,切勿在言及本派了。”他此言一语双关,既表明了不愿再让裘无涯说出涉及白玉观的言论,又表明了自己置身事外,不会插手任何事。
裘无涯笑道:“我同木坤老道虽是无过多交情,但倘若你们能作壁上观,今日,咱们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他又朝汤一言道:“汤大侠,还请你不吝赐教了!”
汤一言惊道:“裘阁主哪里话,汤汤某为人向向来如此心心直口快”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话一说完,整个人已经是不自觉地发抖。
裘无涯道:“裘某平生最恨的,就是这整天胡言乱语,上窜下跳的臭乌鸦!”只见他身影一动,晃到汤一言身边,用手指轻轻在他额上一点,众人只见汤一言脸色霎时铁青,嘴角缓缓流出血。
裘无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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