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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大伯国强长得和父亲极像,只是脸庞和神色更坚毅。父亲身上有股儒雅的味道。而大伯身上却有股见过大世面的味道。     常吃大伯寄来的奶糖c奶粉,如今得见真人,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薇薇,叫大伯。”父亲激动地把我向前推,推到大伯面前。大伯伸出手想抱我。我却扭着身子不让。倒并非怕生,我都多大人了,还让大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我眼睛不眨仔细瞅着大伯,大伯也仔细端详着我,喃喃道:“像,真像。”我知道大伯指的是姐姐。     大伯的神色明显有些落寞。若姐姐在多好。姐姐那时候见大伯亦是小孩子,如今若在,长成大姑娘样,大伯看到得多开心。     父母与大伯避而不谈姐姐。将话扯开绕过姐姐。可是我知道大人们心里此刻都如我一样的想法,若姐姐在多好。     幸好是终点站,大伯车上的行李搬了好一会才算全部搬完。几个大纸箱加上大伯的行李推箱,竟堆成一大堆。好在父亲问人借了自行车,用绳索将大纸箱搬在行李后架上。车身上能挂的地方亦挂满小箱,加上母亲与我帮忙,几个人总算勉强拿下所有行李,出车站向家走去。     母亲事先将家里的小床换上了新蓝白格床单。被子和枕头都是新晒过太阳的,暖蓬蓬带着肥皂味加太阳香。家里的简陋让母亲有些不好意思:“大哥,家里条件不好,要不要去住招待所?”     大伯却摇头:“就住家里,家里好。”     父亲笑:“没事,阿圆,大哥住家里,方便大家在一起说话。”     我很快与大伯混熟,如和大伯在一起很多年一般。大伯喜欢和父亲一样摸着我的脑袋看着我笑。     大伯的到来让家里宾客盈门。不仅是父母的老友邻居同事来看望远道而来的大伯。父母单位的领导甚至县里的领导纷纷来请大伯去喝酒吃饭。     从不喝酒的父亲竟喝醉了被人搀回来。家里高朋满座。父亲却躺倒在房间里。大伯有些歉意向母亲解释道:“阿圆,我让国成别喝那么多,拦不住。”     母亲摇头道:“没事大哥。他就是郁积久了,看到您来高兴。喝醉了,心里郁结的郁气也发散了。”大伯知道母亲指的是什么。姐姐去世,父亲一直没哭过,至少我没看到父亲哭过。那股失女之痛一直郁结在心。此刻见到大伯国强,亲人久别重逢,所有郁结的伤心和委屈借着酒精全都散发出来。     父亲独自躺在房间里,却醒着。只唤着我的名字:“薇薇,薇薇。”     我急急跑进屋:“爸爸,我在呢。你睡。有没有好过点,要不要喝水?”     父亲摇头:“薇薇,你在就好。”说罢握着我的手又迷糊过去。待我走出房间,父亲又唤道:“薇薇,薇薇。”     满屋的宾客都认为这是父亲喝醉酒的表现。只有我知道,父亲是失去姐姐后害怕我再从他的生命中消失。父亲大醉一场,终于从姐姐的离世之痛解脱出来。     父亲与大伯有说不完的话。他们的滨海省方言我听不懂,可是我知道父亲和大伯很愉悦。以至于我对滨海省这门陌生的方言亦觉得亲近起来。     若是宾客散了。父亲与大伯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有时开怀大笑,笑得我极想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大伯在家一住小半月,终于到了归期。看得出,这次大伯来山美县心情极好。与大伯这段时间的相处,亦让我与大伯亲近。     大伯归期临近,让我生出不舍。可是更不舍的是父亲。大伯回去的头一天晚上,我半夜醒来,客厅的日光灯依旧亮着。父亲和大伯坐着边喝茶边说话。好听的滨海省方言带着些温柔的味道。我听不懂父亲与大伯的方言,可是兄弟俩轻声的交谈不时入耳,如好听的催眠曲,让我又沉沉入梦里。     睡着沉,差点误了去车站送大伯。父亲熟练地给还在睡梦中的我穿衣。醒来时,我已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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