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后,那些人看采荷的眼光就变了。
只她们知道采荷的受宠程度,谁也不敢真的去在采荷面前嚼舌根,只是在那些促使婆子丫鬟里面悄悄地传小话儿。
花夕倒是偶尔听到了一回,骂了那婆子一顿,见那婆子赌咒发誓,方才作罢。
她心善,瞧着她们不住地磕头求饶,便没有将消息传到施妙鱼那里,只是回去瞧见采荷之后,心里却是有些替她委屈,因道:“府上的那些婆子们,也太没规矩了些!”
听得花夕这话,采荷诧异问道:“她们怎么了?”
花夕的性子跳脱,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她很少见到花夕这样子。
见采荷问自己,花夕下意识就想要说出来 ,只是一想到那些污言秽语,又觉得脏了采荷的耳朵,因闷闷道:“也没什么,只是瞧着她们言语粗鄙,觉得有些不像话。”
闻言,采荷也没有多想,她这几日因着谢吉庆的事情,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连带着精气神都不大好。
这会儿花夕正将一碗粥递过来,采荷伸手接了,喝了两口便放了下来,一面笑道:“你也莫要跟她们置气,哪里值当的?”
采荷经常跟王府里的下人打交道,自然知道她们这些人最是捧高踩低的,花夕她们是二等丫鬟,却是在王妃面前得脸的,那些婆子们在人前瞧着恭维的不得了,背后谁知道会说些什么呢。
现在瞧着花夕的样子,难保是听见了什么。
这事儿采荷遇见的多了,所以便真心诚意的劝诫起她来。
见采荷这样,花夕越发觉得心里难受,那些人背地里编排的就是采荷,那些话脏的让人难以说出口,她真恨不得替采荷出气。只是却怕对她的名声造成影响,偏偏还不敢闹大了去。
念及此,花夕就觉得有些憋屈。
采荷这两日断断续续的发烧咳嗽,虽说只是小病,却是极为耗费精气神儿的,一时倒是没有发现花夕的情绪不对劲儿。
等到吃完饭后,花夕见她的脸色不大好,便也没有多说话,让采荷在房中休息,自己则端着饭盒出去了。
也不知是怎么的,明明王妃开的是上好的药,可采荷姐姐的病症就是不见减轻,这缠绵病榻的模样,瞧着怪可怜人的。
花夕走了之后,房中一时只剩下了采荷一个人。
她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绣花针,却是半天都扎不下去。布料买回来的时候,她是预备给谢吉庆做一件衣服的,只可惜那却是个黑心肝的。这几天采荷被谢吉庆气得够呛,衣服自然是不会再做了,这布料放着可惜,她便随手拿来预备做一些小玩意儿。
至于做什么,以及给谁,倒是还没想好。
只是她这会儿心浮气躁,只觉得一股郁气憋在心口,却是什么心思都没有,索性将针线扔回了筐中。
正在这时,听得门外有脚步声而来,继而便见有人将房门推开,笑眯眯道:“采荷姐姐,我来看你了。”
见到来人,采荷的脸色微微一僵。这不是别人,正是谢吉庆的妹妹谢吉祥。
“你怎么来了?”
谢吉祥对于采荷的冷淡恍若未觉,一脸关切道:“我听说你病了,赶紧来看看你,可要紧么?”
她一面说着,一面快步走了过来,待得看到采荷脸色蜡黄之后,又格外心疼道:“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吃药了么?”
小丫头的关心不似作伪,采荷纵然心中对于谢吉庆有所不满,可也不至于将火气发泄到一个小姑娘的身上。
念及此,采荷的面上也好看了一些,因道:“已经吃过了,将养着呢。吉祥莫要靠我太近,当心过了病气给你。”
闻言,谢吉祥心中嫌弃,面上却是笑道:“没事,我不怕呢,我今日来就是看姐姐的。”
她说着这话,便坐到了采荷的旁边,关心道:“姐姐怎么好端端生病了?”
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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