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被另外一件事情的风头给盖了过去。
武安侯出事了。
二月中旬的时候,有百姓们上告,道是武安侯圈了百姓的良田千顷,为自己建造生祠。
那武安侯早年为皇帝南征北战,落了一身的病,早早的就将所有事情交给了儿子秦钊打理,若不是年前皇帝接二连三的出事,他也不会再次的出山,替皇帝坐镇。
然而这才坐镇了不到半年,竟然就被百姓们告了,且还是万人血书,那么大一张被五六个内侍监展开,瞧着一个个的血手印格外的可怖。
皇帝被这张血书给吓的不轻,登时便嫌恶的要让人拿下去,并且斥责道:“武安侯对西楚乃是忠心耿耿,更是咱们西楚的功臣,这些刁民竟然敢陷害他,当真是不可饶恕!”
眼见得皇帝登时便要发作那个带来血书的官员,顿时便被言官们给阻止了。
这些御史大夫们平日里吃的是皇粮,干的便是谏言的差事,如今见朝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皇帝竟然要不分青红皂白的包庇武安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能以头捶地。
皇帝被这个场面气得几乎要昏厥过去,最终还是武安侯自己开口了。
“皇上,老臣未曾做过这等事情,您大可让人去查,臣清白,无惧。”
他是真的没有做过给自己建立生祠的事情,所以也不畏惧这些人去查。只是瞧着这阵势来势汹汹,怕就是针对自己的一个局。
但武安侯是真的不怕,只要是局,就定然有漏洞,有破绽。他很自信,能够找出来那破绽,将之一举击破。
而那些言官们也是一个个的同意,恨不能直接摁着皇帝的头让他下诏书:“皇上,武安侯此言不错,事关重大,不可独断,要详查才是啊。”
最终,皇帝带着气闷拍板定案,着三司会审,派钦差大臣前往考察,定要还武安侯一个公道。
皇帝的精神是靠强行撑着的,好容易下了圣旨,连喘气都有些困难了。
偏偏他这时候无意中看了一眼顾清池,更觉得自己要犯病了。
那人就像是身处漩涡之外一般,对于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
只是若是往深处看去,却又觉得他的眼神像是蒙了一团雾气,叫人看不真切他的情绪。
唯有唇角那一抹笑。
像是嘲讽,又像是不屑。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不闪不避的直视了上去。
下一刻,皇帝便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这个人,他的神情分明就是挑衅!
皇帝当时便要发火,到底顾忌着现下还在朝堂之上,沉声道:“众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些朝臣们哪个也不是傻的,瞧出来皇帝的心情格外的不好,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再加上确实也都没有什么要紧事,唯一的一桩已经让皇帝下了旨意了,所以便都灰溜溜的低了头。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就在这一片唱喏之中离去,却又在将将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脚仿佛踏上了棉花团,整个人都朝着前面扑倒了下去。
“皇上——”
金銮殿内乱做一团,顾清池瞧着他们如同打仗一样,微不可查的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来。
这才刚开始呢,不过是冰山露了一个角,就受不住了?
等到皇帝好了一些的时候,便将武安侯叫到了宫中来密谈。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若是武安侯真的做了这事儿并且犯了众怒,自己也要将此事给押下去。
不为别的,单单为了秦钊,他也不能让武安侯出事,毕竟,若是武安侯出了事儿,那么第一个被连累到的,便是现在的秦钊。
不想他说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就见武安侯一撩衣摆跪了下去:“皇上放心,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等事情。”
他说到这儿,又仰头,近乎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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