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敢坐,就在旁边坐下吧!反正每一桌可坐八人,事实上人数都不足。”
阮山道:“多谢姑娘指点。”
竹凤道:“不用谢了。”转身退了下去。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冤家路窄,兄弟又和宇文兄分配到同一桌上了。”
宇文付目光一转,缓缓说道:“上官兄和兄弟倒有缘的很。”
上官洪缓步入席,在宇文付的对面坐了下来,那带路的美婢,悄悄退了下去。
宇文付目光一转数十个高举纱灯穿梭在筵席间的带路美婢,全都悄悄退去,不禁暗暗赞道:归云山庄果然不可轻视,单是这些训练有素的美婢,就非江湖上任何一家门户能够及得。
只见上官洪说道:“归云山庄中这些美婢,个个都是人比花娇,不知已有多少人,跌入了脂粉陷阱之中。”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似乎是有意让全场中所有的人全都听到。
果然,数十道目光,一齐投注过来。
上官洪神色自若的端起茶杯,大大喝了一口,自言自语接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物不算毒,最狠妇人心,玫瑰多刺,酒色误人,偏又是自古英雄爱美人,石榴裙下,作茧自缚,可叹啊!可叹!”
他每一句一字,都用丹田真气送出,听来声音不大,但却传出极远,筵席中人,个个听得真切。
宇文付一皱眉头,低声说道:“上官兄,够了,已经是四座皆惊,万目齐注了”
上官洪冷冷接道:“兄弟观察在座之人,大部都跌入脂粉陷阱之中,岂不是一大可悲之事。”
宇文付心中暗道:此人见语不惊人,心有不甘,不用再和他谈了。转过头去,装作不听。
上官洪突然仰天打个哈哈,道:“天下愚人,何以如是之多,死在临头,还是贪图口腹之欲,吃几餐送终酒席吧。”
这几句话又使得全场震动,立时议论纷纷。
上官洪眼看仍然是无人理他,突然一掌击在木案上,只震得碗筷横飞,散落在地,伏案大哭起来。
花树林中,奔出来四个青衣童子,送上新的碗筷。
宇文付眼看他这等癫狂的举动,有心劝他几句,又怕缠上自己,只好忍下不理。
但听上官洪那嚎哭之声,愈来愈大,全场皆听。
宇文付听他哭声甚是凄凉,心中暗暗奇怪道:此人武功不弱,似乎具有才华,怎么会这般哭笑无常,难道当真是有些疯癫不成。
他忍了又忍,终于是忍耐不住,低声说道:“上官兄,群豪毕集,盛筵将开,你这般嚎啕大哭,成何体统。”
上官洪抬起头来,用袖拭去脸上泪痕,叹道:“兄弟眼下所见之人,大都即将遭杀害横尸,叫我如何不哭?”
宇文付呼了口气,暗道:这人当真是不能搭讪。
只听上官洪接着说道:“可叹世人无知,急忙赶到此地,只为了送死而来。”
他这般自言自语,似乎是与人无涉,但已有几个脾气暴躁的人,听得无耐,冷笑连连,嚷道:“你这狂人,疯子,疯子,狂人。”
上官洪正要反唇相讥,突然三声钟鸣,传了过来。
那耸入云霄的望花楼顶,突然飞飘下一道彩虹,直飞到数丈外一丛花树之中。
宇文付运足目力看去,原来是几匹彩绢衔接起来,由那楼顶垂下,心中奇道:沈天奎垂下这一匹彩绢,不知是何用心?
忽然铮铮几声弦响,传了过来,紧接着细乐声悠扬,起自四周花树丛中。
宇文付暗暗想道:沈天奎故意造出这些排场,用作唬人的方法之一。
且说阮山目光扫遍了全场中人,仍然是不见中原快手和彭飞等人,心中焦急,暗道:
如果只有我和宇文付两个人,今夜纵有机会,也是无法下手,不知是被人瞧出破绽,不准进庄,还是彭飞信口开河,未取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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