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宇文付和那韩信书一番恶战,两人倒是势均力敌,平分秋色,攻守之间,各有奇招,力战二十余合,仍然是个不分胜败之局。
沈天奎眼看双方恶战下去,一时间还难分出胜败,心中大感不耐,暗道:似乎这般下去,不知要打到几时才可伸手,岂不是大大有伤了归云山庄的威名,在众目睽睽之下,既然不能调集人手,齐出围攻,又不能亲身临敌,心中好生为难。
以他过人的才智,竟然也想不出一个妥当的办法。
只听激斗场中响起了两声闷哼!惊动了四座。
抬头看去,只见宇文付和韩信书各自退了四步,相对而立。
原来两人在激斗之中,彼此硬行拼了一招,两人武功相若,内力也在伯仲之间,这一招硬拼,彼此都被震得向后退了四步。
场中群豪,大都暗中留神默查几人搏斗情形,但却无一人出言干涉。
只听韩信书冷笑一声道:“久听宇文总瓢把子之名,今日一会,果然不虚传。”唰的一声,抽出手中长剑。
宇文付微微一笑,道:“好说,好说。”右手却探入怀中,取出一把折扇,呼的一声,张开折扇。
韩信书道:“兄弟想领教一下宇文总瓢把子的兵刃功夫。”
宇文付道:“当得奉陪。”
韩信书长剑一摆,左右挥动,登时闪起了一道银光,但却并未攻向宇文付,劈出两剑之后,收剑凝神而立,双目圆睁,望着宇文付。
宇文付看他执剑情形,心中微生震骇,心里知道他适才两剑,只不过借机会提聚真气,再一出手,必将是徘山倒海一般的猛攻。
原来凡是执剑之人,又不肯轻易出手攻敌者,剑术必佳,何况韩信书剑术高超,已步入剑道之境,一发之势,凌厉绝轮。
宇文付不敢轻敌,手中折扇斜斜横出,暗中提聚真气,脑际之间,却在想着拒敌之策。
这时,那红衣大汉,已经和上官洪打入紧张关头,上官洪突然使出了一手奇速怪异的掌法,只见掌影飘飘,有如落英缤纷而下,但急促的掌势中,却又含蕴着沉稳的气势。
全场中人,都对上官洪改变了看法,只见这疯癫之人的武功,正和他为人一般,使人莫测高深。
那红衣大汉虽然是剽悍勇猛,拳拳如铁锤击石,巨斧开山一般,但他却似乎被上官洪奇快的攻势,控制住局势,占尽了先机,空自挥拳如雨,却无法占得优势。
沈天奎似乎是未料到上官洪竟然是位身负绝技之士,更没料到宇文付忽然出手相助,原本的绝对胜算,此刻却形势大变。
除非沈天奎再传令增派高手加援围攻之外,一时是很难分出胜败!
但见唐老太太仰脸望着天上星辰,哈哈说道;“沈天奎,咱们相约的时刻,快要到了吗?”
沈天奎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笑道:“夫人安心,沈天奎出口之言有几时曾经不算了。”
唐老太太道:“咱们早些了断,老身也好早些动身回川。”
沈天奎道:“怎么?夫人似乎是很自信的能够胜得在下,是吗?”
唐老太太道:“最低限度,可使你一双眼目,看看唐家暗器手法如何。”
沈天奎哈哈大笑一阵,道:“这个我早知道了,四川唐家以暗器名传武林,数百年来毫不衰退,自然是应该有自负之处,不过”
唐老太太脸色一变,道:“不过怎么样?”
沈天奎道:“不过在下倒不是畏惧暗器的人!”
唐老太太冷笑一声,道:“现在夸口,不觉着太早一些了吗?”
沈天奎道;“夫人如若不信,片刻之后,便知分晓!”
只听场内上官洪朗朗大笑声中,混入了声声怒吼,震动全场。
转头看去,只见那红衣大汉,双目怒睁,双拳挥舞如飞,口中又不停发出怒吼之声,似乎是暴怒的猛兽,择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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