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谁说救不活了?”
宇文付心头一震,暗道:此人好佳妙的轻功,行动之间,竟然不带一点声息。
三人都知那宣华夫人说的不错,这一夜实在是很难度过,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坐以待敌了,人虽然在为那竹凤疗治,其实都在留神着室外动静。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瘦骨磷峋的怪人,当门而立,脸上肌肉僵硬,有如一具僵尸。
阮山只觉心头一震,差一点冲口喊出毒手华佗。
宇文付一皱眉头,道:“阁下是”
黑衣人冷冷接道:“天下武林中人,都怕那宣华夫人的毒物,但老夫却是不怕。”
上官洪迅快的收好玉瓶,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道:“老夫毒手华佗,那女娃儿明明有救,谁说救不活了!”
口里虽然在和上官洪说话,两道目光却一直盯在阮山脸上打量。
阮山心中暗暗惊道:难道他已瞧出我的真面目不成,赶忙隐去目中神光,凝土不言。
上官洪道:“你口气不小。”
毒手华佗道:“可要老夫救给你瞧瞧吗?”
宇文付心中暗道:久听此人医道通神,只是脾气很古怪,虽有高名医术,却不肯济世活人,是否出手救人,全凭他高不高兴,再加上他一身高强的武功,武林中人,大都对他逊让三分,此刻竹凤已经死去,他既然要出手救人,何不出言激他一激,能救活那是最好不过,不能救活,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心念一转,冷冷说道:“她已经气绝而死,阁下虽然医道神通,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毒手华佗道:“如果老夫救活了她,该当如何?”
宇文付呆了一呆,暗道:救人性命,还要条件,那是不怪要在华佗之上,加上毒手二字,口中却应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下等虽然不是归云山庄中人,亦不忍见死不救。”
毒手华佗接道:“世间伤病垂危之人,千千万万,老夫纵然生出八臂,也难尽救天下苍生。”
宇文付想到竹凤慷慨赴义之情,当下答道:“好!你说呀!如何才肯救活她?”
毒手华佗伸手一指阮山道:“此人是谁?”
宇文付望了阮山一眼,看他闭口不言,立时接道:“在下的随行之人。”
毒手华佗道:“如若老夫医好这女娃儿的伤势,救了她的性命,老夫也要向你讨些东西!”
阮山听他口气,不像瞧出了自己真正面目,放下了心中一块石头。
宇文付道:“你要讨取何物?”
毒手华佗道:“我要他身上的血”
宇文付只听得打了一个冷颤,道:“你要他身上的鲜血有何用?”
毒手华佗道:“救人,救一个奄奄一息的将死之人。”言来神情黯然。
宇文付心中暗道:救人性命,要血何用,但以这毒手华佗医道之精,并不是空穴来风的事。
宇文付又暗想道:“要血救人的事,从没听过”,心中惊异不止。
毒手华佗望了竹凤一眼,道:“此人如果再拖延下去,老夫也难以施救,答不答应,还望兄台决定。”
他冷傲孤僻,举世皆知,此时言来,语气柔和,显然心中甚是焦急。
宇文付道:“兄弟这位仆从,虽然习过武功,但先天柔弱,兄弟倒愿意以血相赠”
毒手华佗摇了摇头道:“不可,老夫走遍了天涯海角,只发现两个人身上的鲜血可用。”
宇文付道:“哪两个人?”
毒手华佗道:“一位是这归云山庄中的三庄主阮山,一位就是宇文兄这位仆从了,唉!
宇文兄的这位仆从,骨格清奇,不在那阮山之下,只可惜没有那阮山的机缘凑巧,屈从宇文兄之下为仆罢了。”
宇文付只听得心中大震,暗道:看来他医学虽有大成,而料断之准,尤过命相之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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